陆仲任由她紧抱着自己,一张脸上却尽是迷茫之色。“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大长老把我接回来的,他还要帮仲郎讨还公道呢。”玉奴的脸紧贴在陆仲胸口,却再也听不到当年那有力的心跳。玉奴诧异的抬起头,才发现陆仲气色萎靡、满脸沧桑,看上去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
“讨还什么公道?”陆仲皱着眉头推开玉奴,直视她的双眼。“大长老敢去招惹裴阀吗?”
玉奴也看着陆仲的眼睛,却在那双眼里,看不到半分劫后重逢的惊喜,反而透着浓浓的尴尬与抗拒。
“不是裴氏……”玉奴只觉满腔热情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声音渐渐微弱道:“是陆尚。”
“阀主?”陆仲闻言浑身一震,双手紧紧攥住玉奴的肩头。就算他功力尽失,却依然捏的她生疼。“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又跟我陆阀阀主扯上关系了?!”
看着陆仲要吃人的样子,玉奴不由十分惊恐,想要后退又动弹不得,却再也不敢吭声了。
“咳咳。”在门外旁听的陆问,知道自己不登场不行了。
他轻咳一声,推开了佛堂的门,陆仲这才放开玉奴,赶忙给大长老行礼。
“不肖子弟陆仲,拜见大长老。”
玉奴也赶紧跪地给陆问请安。
“呵呵,老十六不要拘谨,到了伯父这儿就是到了自己家。”
陆问笑容可掬的扶起了陆仲,又对玉奴和颜悦色道:“孩子,你别害怕。陆仲这些年遭了大难,性子有些偏激,疑心病也重了些。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开导开导他。”
陆问的小妾便拉着玉奴的手,退出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