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这话好有道理,学生竟无以反驳。”朱秀衣不禁失声笑道:“这样说来,学生倒有些同情起那小陆云来了。”
“同情他?他有什么好同情的?”夏侯霸傲然的哼了一声道:“做了我夏侯阀的孙女婿,他有天大的好处,他没事偷着乐去吧。”
“是。”朱秀衣点点头,见夏侯霸完全放松下来,他才试探着轻声说道:“主公,大爷和大公子还跪在外头,是不是让他们进来说话?时间久了,对他们的威望不利。”
“威望?哼威望!”朱秀衣一提,夏侯霸登时就拉下脸来,又是心痛又是心灰道:“败军之将,何谈威望?老夫恨的不是他输掉比试,而是输的毫无血性,哪有一点我夏侯阀未来阀主的样子,实在让老夫失望透顶……”
“主公,私下里说说气话也就罢了。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阀中会出现隐患的!”朱秀衣闻言不禁悚然正色道。
“哼隐患!”夏侯霸冷哼一声道:“你当老夫不说,就没有隐患了么?”说着他拳头攥的青筋暴起道:“我夏侯阀素来以强者为尊,所以老夫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荣光夺魁。现在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输的如此窝囊,谁还会服他不成?!”
老太师说道痛处,忍不住重重一拍既案,将几上茶盏拍翻了一地,怒喝道:“你让老夫日后如何再像以前那样,处处栽培与他?那样的话,连老夫的威信都会受到影响的!”
朱秀衣默默的听着夏侯霸发作,他么想到老太师竟然想得如此深远,不过夏侯霸也却非自寻烦恼,夏侯荣光这一败,的确让老太师早就设计好的父子三代相继掌舵的蓝图,产生了极大的变数。
可是要说惩罚,现在却不是时候,且不说三天后还要进行文试,单说用什么名义惩罚夏侯荣光,这也让老太师十分头疼。夏侯荣光毕竟拿了个第二,你惩罚夏侯荣光,那三个名次在他之后的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老太师烦躁的长叹一口气道:“你让他们先回去吧,一切待大比之后再说。”
“是,”朱秀衣恭声低头道:“学生告退!”
夏侯霸点点,目送着朱秀衣退出了凌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