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煌却没有再表,而是点了点头,苦涩笑道:“我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族人,将成为保证自己对寒社、或者说对商赟忠诚的人质了。
“桓兄呢?”商赟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桓道济。
“你放心,桓某向来说话算话。”桓道济淡淡一笑,看着商赟道:“不过,商老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夏侯阀的谋划的?”
“桓兄怎么知道是夏侯阀在捣鬼?”商赟眼神中的激赏一闪而过,笑着反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桓道济翻翻白眼道:“若非事先知情,那夏侯不败怎会奔丧一样跑到枢纽房,一看到有人就下死手攻击?”
“倒也是。”商赟颔笑道:“但有些事一旦说穿了,就显得没那么高明了,所以我一向都不愿意明说。”
“下不为例,如何?”桓道济实在好奇,笑道:“你看,我都纳了投名状,你不送我一份见面礼?”
“倒也是。”商赟深以为然的笑着点点头,轻声对桓道济道:“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我商家的买卖涵盖各行各业、各州各郡。”
“不错,那又如何?”桓道济颔道。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汴州等地的牙行,接到了招募一批矿工的委托。”商赟淡淡道:“与此同时,梁州的铁器行,又被委托生产了一批采矿工具。”
“是夏侯阀委托的吗?”桓道济追问道。
“不是,是用旁人的名义,看上去完全跟夏侯阀没关系。”商赟坦白道。
桓道济愈奇怪道:“你商家每天的买卖成千上万,这点事情怎么就会联想到夏侯阀头上?”
“这可不是一点事情,而是不得了的大事,”商赟胖脸激动的直哆嗦道:“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之人看来,工商末业,实在微不足道。但在我们这些商人看来,这是有人想要背着我们商家采矿,这还了得?!”怕桓道济不明白,商赟说着又解释道:“天下的矿归大玄所有,却归商家开采。”
“有人动了你们的禁脔。”桓道济这下明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商赟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我商家十分紧张此事,马上就让人盯紧了那些矿工和工具的去处,谁知却全都送到了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