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几个亲信一边点头,一边小声对他道:“后头还有好戏呢,大长老瞧好就成。”
“嗯。”大长老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便在亲信的搀扶下,缓缓向人群走去。待走到人群面前,大长老和一众长老的脸上,已经满满都是悲痛,悲痛中还夹杂着丝丝的激愤,浑然看不出半分得意之情了。
“大长老,大长老……”大长老所到之处,族人们纷纷闪到一边,一面行礼一面让开一条去路。
陆问面色严肃的向众人点点头,便在一众长老的簇拥下,来到了设在陆俭故居大门口的祭台前。但之后,陆问却一言不发,只是肃容立在那里而已。
“大长老在等什么人?”看陆问的样子像是在等人,族人们小声议论起来。
“还能等谁?族中还有什么人,够资格让大长老等候?”有事先安排好的家伙,便启发一众族人道。
“那就只有阀主了。”众人恍然大悟道:“说起来,阀主和八大执事一个都没来呢。”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一个都不来呢!”族人们不由义愤填膺起来,大长老和一众长老都来了,陆尚和众执事有什么借口不露面?
陆向满意的看着一众族人的反应,待人声越来越大,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时,他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对担任司仪的一位长老点了点头。那长老便拉长声音,宣布仪式开始,场中登时哀乐齐鸣,族人们在大长老的带领下,垂首向陆俭表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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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信坊的哀乐声,隐约能传到码头上。但码头上的族人,已经顾不上去听那哀乐了,因为账务院的船终于出现了。
“来了,来了!”看到悬挂着本阀旗号的几条大船缓缓靠岸,众族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前挤开了。
待那几艘大船停快要被挤下水的码头人员,赶紧接过船上丢下的缆绳,将其牢牢拴在码头的石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