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那些长老都跑去邙山躲着,派人去叫也来不及了。”陆向恨声道:“结果刚过中午,宴会就草草结束,不少宾客幸灾乐祸的跟我父子俩道贺,说什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之类的屁话,气的我当场就晕过去了……”
“再后来呢?”陆云关心的是宴会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父亲不跟我提,我也不问了。”陆向叹息道:“这些天我都没走出这个门,没脸见人啊!”
老爷子长吁短叹一阵,拉着陆云的手,眼圈通红道:“乖孙儿,你可得争气啊,一定要让爷爷把这口气出来,不然我这老东西死不瞑目!”
“爷爷,你还能活好几十年呢,”陆瑛听陆向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替陆云解围道:“阿弟,咱们去给母亲请安吧。”
“好。”陆云又安抚了陆向几句,这才和陆瑛到了后院的佛堂之中。
大玄的国教是道教,高祖皇帝曾经下旨灭佛,令天下僧尼还俗,拆毁寺庙三千余座,一时间佛教几乎绝迹。但这门宗教自有其无穷魅力,高祖晚年时便死灰复燃,到了如今,更是重新拥有了大批信徒,在洛京城都重新出现了寺庙僧众,民间吃斋念佛者更是不计其数。
陆夫人十年前便开始信佛,回到京城后,便把府上一间偏房改成了佛堂,整日在里头烧香念经。陆向是高祖皇帝坚定的拥护者,对陆夫人的行为很是气愤,但在陆信的苦劝之下,老爷子也只能自此不再踏足后院,眼不见为净。
姐弟俩到了后院,看到陆夫人正在念经。等了一会儿,陆夫人才睁开眼,看了看陆云道:“用不着过来,快去歇着吧。”
陆云却仍然规规矩矩给陆夫人行礼之后,才告退出去。陆夫人对他的态度,其实要比在余杭时好了一些。那时候,对他是向来不理不睬的,至少这会儿,已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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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依然纤尘不染,和离开时别无二致,显然陆瑛每天都给他仔细打扫。
陆云借口要冲个凉,陆瑛这才依依不舍的退出去。关上门,陆云却不急着洗澡,他在榻上坐下,打开了暗藏的机关,看到一个又黑又丑的铁盒子,静静躺在暗格中。
那铁盒是固定在暗格中的,陆云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了铁盒,一枚流光溢彩的玉玺,便映
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