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昏黄，他的面孔忽然有些模糊。

肤色显得没那么白，冰冷的蓝瞳也沾染了几分暖色。

然而他的动作却没有上次温柔，带着些微怒意，粗鲁得让顾梦忍不住哼了声。

顾梦承受着这熟悉又难以言述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思想都变得有些迟缓起来。

她一时间，竟无法分出，眼前的究竟是凯恩斯特，还是夙夜……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脸。

差别如此大，却恍惚让她觉得，眼前的凯恩斯特就是完整的夙夜。

难道，当初的夙夜，也是爱她的吗？

顾梦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当时的夙夜那不可一世，非要把她拽入淤泥的样子，是真的恨极了她。

顾梦还想继续回忆，可她的神思却被身上的力道拉回。

凯恩斯特无声的笼罩着她。

不允许她的思想有片刻游移。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从轻柔到沉重，在无边的黑夜里蔓延开来。

顾梦喜欢这种和他温存的感觉，她忽然有点害怕，如果有一天回去了。

如果遇到夙夜，他不认账怎么办？

她实在不想再与他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