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被两个警察挤到了一边,他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有谁来了吗?”
叶林没有说话,他望着走道尽头,那里有一排电梯,左边四个是通往更下层的,顶端的数字在不断往上,最后在当层亮了三下。
机械警察在周围隔离出了一条新的走道,它们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直到电梯门缓缓地往两边打开。
叶林看到了歌利亚。
她走在最前面,换了黑色的眼影,一手按住电梯门,阿波罗紧随其后,叶林看到对方就觉得自己的肩背又酸疼起来,幸好陈多扶住了他。
电梯里显然不止他们两个人,叶林的目光自然而然移到了后面。
那是一个被拘束器完全绑裹着的男人。
拘束器的形状是一对巨大的,白色鹤鸟般的翅膀,仿佛从对方的肩胛骨里生长而出,裹挟住了整个躯体,男人的鼻子以下带着银色的金属口套,像一只失去了喙的鸟。
他被平躺着放置在一架自动推行器里,走在前面的歌利亚上去与医护人员交涉。
“乔治在吗?”她没有避讳任何人,叶林听到了熟悉的医生名字。
乔治正在赶过来。
阿波罗全程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偶尔表露出些许不耐烦,但他显然很忌讳身边这副跟棺材差不多的自动推行器,半步不离左右。
歌利亚又等了一会儿,乔治跑得气喘吁吁的,他先看到了旁边的叶林。
“发生什么事了?”他迅速地转头问道。
歌利亚终于表现出了一丝正常的焦虑情绪,她为难道:“失控了,R区关不住他。”
乔治长叹了一声:“门暂时开启不了,镇定剂没什么效果的,只能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