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动作一顿,还是坚定地将信封给推了过去,接着便静静地与秦子寒对视着。
秦子寒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与紧张,偏偏还强行按捺着,自然未急着拿起,更未急着打开那个信封。
虞即虽然毫无经验,但却不欠缺对秦子寒的了解。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他就明白过来——在自己安排的这个场所,子寒要抢先表白了。
他倒是不在意谁先谁后。
于是虞即再没有其他动作,而是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小心藏好了内心的期待,安安静静地凝视着他。
唯有坐在他对面的秦子寒才知道,此刻虞即的眼神,究竟有多么温柔。
以至于让梦眼前这人梦了九年多、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秦总,舌头打结,鬼使神差下将真实想法带了出口。
“你愿意与我结婚吗?”
话一出,两个人都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秦子寒在回过神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无能到这个地步,连最为重要表白话语都能犯错。
将好端端一句‘愿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或是‘愿不愿意与我恋爱’没能说出口,而是把心底里徘徊的更深层的渴望给道出来了。
秦子寒破天荒地感到了懊恼与慌乱,不自觉地以手捂住了脸。
而听到这话的虞即在怔愣过后,认认真真地考虑了起来。
大概半分钟后,虞即抬眼看向露出从未有过的面红耳赤的神色的秦子寒,郑重道:“子寒。我与你交往,的确是以结婚为前提的。”
“但……”他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犹豫道:“一晚上就从交往到结婚,连订婚都没有过,实在跳了太多级了。”
“一段长久稳固的婚姻关系,应该有循序渐进的恋爱过程,才可以顺利建立。”虞即满眼认真,温柔地哄着有点太着急的秦子寒:“不出意外的话,你会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我不愿意因为太过着急仓促,而让你我间的关系太过脆弱,你能理解吗?”
秦子寒哪里听不出,这话语里尽是对他们间爱情的体贴珍视?
方才的懊恼,被这贴心的话语一扫而空。
他只觉心口滚烫,喉头一阵发紧,急急地点了点头。
“小鱼,我知道,我是真的……”
虞即莞尔,漂亮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黠然。
他晃了晃手指,打断秦子寒的话后,虚点了点那封信。
“你的表白机会已经用掉了。”虞即轻笑着,眼里满是期待与信心:“现在该轮到我了。”
要不是子寒突然送来的这出惊喜,他可还安排了乐队和烛光晚餐呢。
不过爱情就如歌曲,总是充满美妙的意外,倒也不必总是按部就班。
比如秦子寒今晚亲自来到的惊喜,就比原有的安排要让他高兴得多。
秦子寒怔了怔,面上难以自抑地露出笑意来:“好。”
他从善如流地将信封拿起,小心拆开后,抽出一张精致的手制卡片。
无需多想,也能猜出是小鱼亲手做的。
上面以如主人般漂亮的字迹,清晰写着二行字。
“我的歌将有无数个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