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明白这只是一张“画”,但心头的恐惧与恶感就是挥之不去:“他是何人?”
甄平安正要回答,外卖正好来了,等他取回来,饥肠辘辘的小皇子就将那个画中“恶人”抛在脑后了,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外卖袋子走。
吃饱喝足,甄平安长吁一口气。
小皇子拿出私房钱,准备支付自己的那份。
甄平安摆手:“你的生活费还没发下来吧?这顿我请你,庆贺我们的同居之喜。”
小皇子不好意思地说:“平安兄多礼,原该我来请才是。”
甄平安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问:“南越区不是讲南越语的吗?你讲话为什么比我还文绉绉?”简直让他这个中华儿女相形见绌。
小皇子压根不知道南越区在哪里,含糊地说:“自小学的。”
甄平安沉默了会儿:“你一定出身大户人家吧?”有钱人家的生活我果然想象不到啊。
是的,还是大越皇朝第一大户。家教极严的小皇子谦虚地说:“较一般人家略好些。”
“……你还是改改你说话的方式吧。”
“如何改?”
“先把‘如何改’改成‘怎么改嘛’。”
“怎么改……嘛?”
“语气坚定一点!”
教学了半天,甄平安发现小皇子讲话突然不伦不类了起来,比如晚上想洗澡,小皇子结结巴巴地问:“我……沐澡冲凉可否可以嘛?”
但甄平安很快就不纠结了。这种“不伦不类”不正符合跨区人士的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