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遂浒,岑邵东上前几步直接关了门,转身面朝姜昀祺,语气格外慎重:“这个人遂浒出来的。姜昀祺,裴长官说你不能参与与遂浒有关的任何事。说了好几次。说你一只手都不能碰。”
姜昀祺:“……”
姜昀祺想起裴辙凶巴巴把他锁车里,开口也有些气短,低声:“我不碰。我就……问问。”
岑邵东拧眉,像是看着一个随时会搞事的坏孩子,当即道:“问也不可以。”
姜昀祺:“…………好吧。”
气氛又朝另一个方向转变。
此前什么窃听器、什么拘留处罚,与眼前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岑邵东全程目光审视。
姜昀祺转身离开:“那我走了。”
走到一半,手刚握上门把,姜昀祺到底心虚,扭头对岑邵东说:“你别和裴哥说我想问问——其实我也没想问。我当时没想太多。”
“行吗?”
岑邵东完全没了刚见那会的亲切友好,整张脸铁面一样,闻言无比耿直:“裴长官不问我就不说。问了我还是要说的。这是纪律。你还小,不明白。”
姜昀祺心道:没什么明不明白的。反正他完了——指不定什么时候。
于是,为了不使自己被动,陷入随时可能“挨打”的情况,First团建被移到了第二周周末,第一周周末的时候,姜昀祺飞回江州察裴言观裴色。
第156章 最后一次
临走前,姜昀祺把窃听器结果告诉了刘至。
“岑警官说只要出现新证据,就一定会查下去。”
博宇薛鸣淮带两小只在一楼赛训室练习战术,姜昀祺抽空上阳台找刘至。
最近刘至跑阳台抽烟次数多了不少。时间却不长,一支烟的功夫就下楼继续盯他们。
姜昀祺注意到刘至指间的烟,烟灰烧出好长一截:“教练?”
刘至回头:“我知道了。”
姜昀祺点头,想了想问:“你在担心什么?”
刘至明显有心事,姜昀祺本想绕着窃听器案子再多说几句,但不知怎么,开口就是单刀直入,引得刘至转身稍愣。
片刻,刘至说:“我只是觉得晏雨不会善罢甘休。他那样的人……云神,你没领教过。”
姜昀祺看着他,没说话。
刘至抬手摁灭烟,垂眸盯着死灰冒出点点火星:“我刚打比赛那会就认识他了……怎么说呢,他这个人很擅长第一时间消除你内心的陌生与防备,迅速熟识、迅速交好——”
顿了顿,刘至抬眼瞧姜昀祺,眉眼平和,语气带笑:“如果硬要打个比方,不恰当点,和云神你就是一个正反面。”
姜昀祺眨了眨眼,不知道说什么,但他知道刘至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