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要紧事,肯定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说。
能安心说道的,要么东园,要么林繁自己的地方。
总归得是室内。
要不然,那么大冷的天,想冻着阿鸾吗?
又是三言两语说不清,多斟酌思考,是好事。
至于说,孤男寡女妥当不妥当的,永宁侯根本懒得想。
林繁若是那种不知道什么事可行、什么事不可行的昏头人,他秦胤先把暗格里的遗诏给烧了了事。
还觉得坐在龙椅上的那个走得不够偏吗?
再给自己找个更麻烦的,真是嫌命长。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一等,等林繁想明白了之后,给他一个答案。
东园里,送走了林繁,秦鸾梳洗了一番。
虽然比不上好好睡一觉,但擦一把脸,还是能振奋下精神。
秦鸾偏过头,轻声问钱儿:“你守在外头,都听见了吧?”
钱儿点头。
她耳力还不错。
秦鸾又问:“你怎么看?”
钱儿眨了眨眼睛:“奴婢觉得,国公爷靠得住。
姑娘当皇家媳妇,姑爷就得是国公爷这样的。
先前二殿下对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奴婢都看不过眼。
不似国公爷,先前真心诚意帮忙,您说什么,他都认真听了,与您讨论。
这次遇着这么大的事,也与您商议。
别的奴婢都不懂,但府里嬷嬷们都说,日子要过得舒心,就得像老侯爷、老夫人这样,事事都有商有量的。”
秦鸾:……
怪她,她的问题太空泛了,钱儿切题就切错了方向。
她问的是林繁会怎么下决定,钱儿一开口,中心成了秦鸾自己。
这真是。
可要说钱儿说得不对……
秦鸾抿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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