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仆疏忽了这“人情”,大姑娘与他们收拾摊子,他竟然胡思乱想,太不应该了。
“我会办好。”阿青道。
钱儿又道:“姑娘还交代,谨慎些,莫要打眼。”
“知道。”阿青点头。
再是为了救人,那天大公子也是绑别家丫鬟了,传开了总不好。
忠义伯府里头处理,求了个表面风平浪静,若在他们这里出了差池,传了些流言,那是平白添是非。
阿青出去前,禀了秦沣。
秦沣正对着木人桩练拳,闻言,一掌险些劈歪了。
他抹了下脸上的汗,道:“还是阿鸾想得周全。”
待人接物这一块,祖父说得对,他还差得远。
阿青没有去赤衣卫衙门,而是估摸着时辰,守在定国公府外,把信恰恰交到了散值回来的林繁手中。
林繁接了,看了眼信封上的署名,问:“秦大姑娘给的?”
“是,”阿青答道,“大姑娘说,上回请您做了见证,事情了结,也需给您一个回复。”
林繁颔首。
那日虽没有去忠义伯府听个后续,但最终结果,同在朝中,哪会不知晓。
以忠义伯的性格,不可能真蠢到御书房里真相大白。
忠义伯夫人出城养病,在林繁的预料之中。
林繁并不需要永宁侯府的回复,不过,秦鸾依礼数送来,他亦不会不收。
阿青交了信,行礼离开。
走了两步,心念一动,又回到林繁跟前。
“国公爷,”阿青恭谨道,“那日行事,实为救人的无奈之举,我们公子与姑娘都不是为非作歹的人,实在是,世子夫人中毒太深,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大姑娘与世子夫人情同母女……”
林繁的眉峰微微一动,略一思索,问道:“情同母女?”
“是,我们大夫人与世子夫人是故交,大夫人过世后,世子夫人常常照顾大姑娘。”阿青忙不迭点头。
他说了不少,直到林繁说了不会事后追责,才放下心来,回府复命。
林繁转身入府,唤了门房上的,问道:“乡君说下午过来,还在府里吗?”
门房答道:“乡君一个时辰前到的,应是在老夫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