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你是觉得这几天我对你不够温柔是吗?】
抹茶馅大福:【………】
江燃:【我现在开始好奇你对我的真实看法了,是真的像你嘴上说得那么好听,还是跟网上那群人一样,觉我欲壑难填,不识好歹,水性杨花?】
怒气透过屏幕扑面而来,像是擦过耳畔的利箭,让周辅深在陡然间清醒。
抹茶馅大福:【对不起,我只是】
字打到一半发出去,周辅深的手指却突然在屏幕上顿住了,除了在和江燃上床的时候,他人生中头一次脑袋里如此空空如也,就像刹那凝固住的河流,什么也倾倒不出来。
徐徐吐出一口浊气,仰靠在灰白色调的座椅上,他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缓缓闭上眼,忽然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竟然在焦躁。
焦躁于江燃所表现出的不在意,同时又急切于江燃现下对他不温不火的态度。
因为早就品尝过江燃对他温柔缱倦的滋味,所以现在换成不得不从头开始来获取这一切时,就难免让人生出想要即刻抵达终点的迫切,或者简单点说——他想从江燃这里获得甜头,想得甚至让他先乱了阵脚。
但事情发展本不该是这样的,他明白江燃的一切喜好,这些日子也都忠实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一举一动都投其所好,或许在旁人眼里,这样的举动就已经是在妥协、是在摇尾乞怜了。
但周辅深却不这么觉得,这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捕猎,战利品就是他最心爱的猎物,为此他可以花费很多——耐心、精力、时间、金钱,乃至是比这些更加贵重更加稀罕的东西,就如同五年前初遇时那般,能为之付出到这个地步,谁都不能说他不爱江燃。
是啊,周辅深这么告诉自己,谁敢说这不是爱?
江燃为什么不明白?
微信上平静了一会儿,或许是许久没收到他的后话,江燃冷不丁地发问道:【只是什么?】
周辅深重新坐直身躯,看了那几个字半晌,直到屏幕光逐渐黯淡下来,他的手指才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