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门是开着的,到得黎明时分,篝火熄灭,山风吹入,姬仇又被冻醒了。
转头看向纪灵儿,发现纪灵儿仍然昏迷不醒,眼见篝火只剩下余烬,急忙起身关门,投柴生火,驱寒守夜。
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姬仇此时更多的是对此行的担心和忧虑,此处距镇魂盟还有很远,越往南走越是险恶,而今驴没了,他也受伤了,带着一个同样身受重伤的纪灵儿,如何能够安全赶到镇魂盟。
由于背后伤口甚是疼痛,姬仇便拿过先前自厨下寻到得那半坛酒,掀开封盖喝了一口,酒水粗劣性烈,呛的姬仇连连咳嗽。
剧烈的咳嗽惊醒了昏迷中的纪灵儿,悠悠睁眼,待得看清店中景象,惊诧非常,“是你所为?”
“此处也没有别人啊。”姬仇挤出了一丝笑意。
纪灵儿勉力坐起,低声询问,“你脸色如此苍白,可是受了伤?”
姬仇没有回答纪灵儿的问题,而是出言反问,“你感觉如何?”
纪灵儿手抚左肋,皱眉不语。
见此情形,姬仇拎着酒坛来到纪灵儿身边,“你伤口恶化,这是酒水,你若不怕痛,可用它清洁伤处。”
酒坛持拿不便,纪灵儿单手抓握甚是吃力,“你且去寻个陶碗来。”
姬仇起身自角落里捡了个陶碗回来,帮纪灵儿倾倒酒水,又割了布条给她,随后转身背对,看守篝火。
身后传来的声响说明纪灵儿正在清洗伤口,可想而知伤口沾到酒水何其疼痛,但纪灵儿甚是硬气,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待得清洗完伤口,纪灵儿长出了一口气,“你是如何杀掉他们几个的?”
姬仇没有接话,而是伸手指了指遗落在不远处的那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