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小姑娘的白乐水提着篮子在鬼市上晃悠了好几圈，终于瞧见了列车上的乘客，而且还是一来就来了两个。两个人，两瓶酒，喜的白乐水眼睛都放光。

容峥和启成勋已经逛过了好几个摊位，问了好几位摊主，这些摊主都同意不用钱交易，但是提出来的替代交易物不是割肉就是剁手，相当残酷。而且他们看着两人的目光很奇怪，带着垂涎，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人而是食物一样。

“活人在鬼市里不是食物是什么。”启成勋瞥向容峥，微笑建议，“牺牲一条手臂吧，反正出去后，你什么都不会损失。”

容峥：“这句话还给你。”

什么都不会损失？的确出副本后任何伤害都归零。问题是在副本内不会。下面还有三个神秘站点，四肢切掉三个？这是要削成人棍的节奏。别忘了危险不止神秘站点有，万一在列车上出什么事，一个残废连跑都跑不了。

单纯用一条胳膊换通关是不亏，可若是成残废了最后也没通关呢？简直赔本大甩卖。

容峥和启成勋就这样一边争执一边往前走，然后就被一个袄裙少女拦住了。

“买山楂果吗？”脸上还带着血污的少女仰头，用甜美的声音问道。

容峥看着少女手里捏着的红果子，沉默不语。

这里所有鬼怪都不会主动搭话，哪怕瞧过来的眼神带着垂涎，却无一人上前，只等他们过去。这个少女却很不同。

启成勋上下打量着少女，眼中带着点疑惑不解。

“很好吃的，你尝尝。”少女举着果子又往前一步。

周围的鬼怪都扭头看向少女，面露凶狠。

少女丝毫不为所动，举着果子看向容峥，见他不理会自己，就将目标转到启成勋身上。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伪装后的白乐水。

“买山楂果吗？”白乐水又问了一遍。

启成勋无奈：“我们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