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不满意,三个字的没有两个字念的顺口,“胡子和墨点。”
巴虎还嫌绕口,依他看不如从了大斑小斑的叫法,大黑和小黑,但给小山狸取名完全没他说话的份儿。其其格和吉雅也都没争赢,相互妥协相互商量,公的叫大胡,母的叫小墨。
巴虎得知揉了把其其格的头发,“不愧是我亲闺女,咱俩想到一处去了。”大和小明显是其其格争夺定下的。
家里三个月母子,外面的草场上还有上百头,母牛也开始下犊了。这个倒是不用巴虎操心,但为了不让俩孩子在家高一声低一声说话闹人,他再次雇工,把其其格和吉雅打发出去,由艾吉玛带着去守着牛群,每天的工钱按产犊的母牛数量算,一头六文钱,三个孩子平分。
一阵脚步声出去,小院里可算是清净了,蜜娘坐在椅子上编花绳,旁边的桌子上还搁了四根。
木门吱呀一声,她抬眼瞅了一下,见巴虎端着盆就知道他是打算捡了尿布去河边洗,“你先别忙,来帮帮我。”
“尽管吩咐,何谈帮忙。”
蜜娘抿嘴一笑,话说的挺乖,“我头痒,你拿牛角梳来给我通通发,我自己梳总是越梳越心烦。”
手上的那根花绳打了结,她随手放桌上,靠在椅背后仰头,闭眼享受巴虎给她通发和按头皮,舒服的瞌睡都来了。
“还有七日。”真是掰着手指数日子。
“再坚持坚持。”巴虎虽说没坐过月子,但看蜜娘困在毡包里一个月,他只是看着都憋屈,要把他关在毡包里一个月,还不能洗澡洗头,吃的东西软烂又清淡,就是不疯也要日日阴着臭脸。
蜜娘叹口气,“大黄都能出窝了,我知道,贤惠的巴拉又替它躺狗窝照顾狗崽了。”越说越气,回头幽怨地瞪着男人,“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
前些天他羡慕阿尔斯狼,今天蜜娘又羡慕大黄,巴虎都要笑死了,捧住她的脸亲了一口,抵着额头打趣:“因为你没长一身的毛,大黄虽说下了狗崽,每天也是会出去放风的,到河边喝水,躺狗窝外晒太阳……哎呦!”
“掐死你。”蜜娘咬牙,她本来心里就烦,他还来勾她的火,“你烦死了。”
舔了舔刚刚被碰的嘴唇,嫌弃地吐一口口水,还做作的喝口水漱漱。
男人眸色一暗,盯着水光盈盈的红唇,幽怨道:“我吃屎了?”
蜜娘不理他,气归气,掐归掐,他手上的活儿可不能停,“继续梳。”
巴虎抬起手用牛角梳给她刮头皮,轻声说:“等你出月子了我去黄大夫那里走一趟,看能不能捡几副药吃吃,咱们有三个孩子也够了,近些年就不生了吧?”
蜜娘先是震惊再是沉默,心里波涛翻涌,久久说不出话。
“你怎么想的?别不说话,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也喜欢,但孩子多了我俩也照顾不过来,难免有疏忽和偏心。你要是还想再生孩子,咱们等个几年,等其其格和吉雅十来岁了,三个孩子都能去私塾念书了,咱们再生一个。”
“别去赵大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