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是我们的羊。”
巴虎低头,两个孩子有点舍不得,都噘着嘴。
“我们给他们羊,他们给我们盖房子,等冬天再回来,院墙西边又多了两排房子,一排是给狗住的,等大斑小斑回来也有它们的小屋,就是拖家带口回来也不缺地方睡觉,不用再跟狗挤一起了。”
爷三个一致往南瞅,赶马车去山里要走一两天,但站在家门口也能看到深山的青灰色盖头,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
要准备动身去临山了,巴虎在家收拾行李,厚衣裳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蜜娘只能在一边帮他递些小东西,提醒他要带什么,也拿了个小册子记录路上要用的东西放在哪辆车里。
“东家。”牧仁大叔从外面回来,他身后还跟了三五个男人,“有人想来租羊,还租不租了?”
巴虎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步走出去,“兄弟面生,不是咱们这儿的吧?”
打头的男人说家里有亲戚是瓦湖的,知道他养的羊种好,想来租一二十只。
“那倒是来晚了,能租的都租出去了,剩下的我打算自己养。”巴虎拒绝,他的羊最远只租到茂县,因为茂县有他本家,就是出事了要不回羊也能拿人来抵债,至于这拐弯抹角的什么亲戚,不租。
“我见你家里的羊羔留的还不少……”
“我要扩大种群。”巴虎打断他的话,转而问他是谁家的亲戚,见他说的自然,心里的怀疑去了两分,但还是不松口,“想换羊种你们可以去跟你们亲戚换,都是亲戚也好说话。”
之后再怎么缠,他也只是笑笑不应声。
人走了,巴虎进屋去继续收拾,刚进卧房就被扑个满怀,男人一早就有准备,两手一搭扶住了她的腰。
屋里光线有些暗,但挡不住蜜娘眼中的水光潋滟,水色中透出三分佩服五分迷恋,这眼神是个男人都受用,巴虎心里颤了一下,从后脑勺爽到脚后跟。
“这是咋了?”他明知故问,两人一进一退走到炕边,蜜娘被抵坐在炕上,就势把头抵在他胸腔下,仰头勾手。
很轻的触碰了一下就分开了,巴虎揉着她的耳垂,他在外说话的时候瞥到蜜娘在窗口看他,知道她喜欢他什么样子,故意少说话,面容轻松带着笑,不时轻摇头,她果然就看呆了。
“怎么不说话?”巴虎装腔再问。
蜜娘两手撑在炕上,仰视着打量他,由心道:“你年纪越大越耐看哎。”其实是眼睛里的凶戾消散了许多,跟没成亲前相比宛如两个人。
“你还是别说话算了。”巴虎白她一眼,什么年纪大?他也就比她大三岁。
白装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