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么?”巴虎扶她上车的时候问。
蜜娘没瞒他,说了,他听了之后一路没说话。
“这是咋了?”到家后蜜娘凑到他眼前问,他偏过脸,她就跟着转,直到他忍不住笑了,她也跟着笑,“臭德行。”
巴虎搂住她的肩膀,两人并排坐在毡包前的石头上,三只肥嘟嘟的黄毛狗跑来,他提起一只放腿上,“阿尔斯狼是不是也不行了?大黄怀的狗崽一年比一年少。”
“今年谯的羊蛋你不是喂巴拉和阿尔斯狼了?”家里的公狗只有巴拉和阿尔斯狼,大黄生的两窝狗崽里,公狗都被他骟了。
巴拉还从去年就开始吃羊蛋牛蛋呢,结果嘞?今年的三只狗崽还是没它的种,巴虎觉得给它吃都糟蹋东西。
“羊蛋可能对狗没用,不过大黄生的狗崽少,它也少受罪。”第一年生八只狗崽,喂奶的时候顿顿有奶有肉的补着,还瘦了不少,今年跟去年一直是胖胖的。
蜜娘拄着下巴偏头看他给狗崽挠痒,“哎,你一路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她可以确定他没因为她向赵大夫打听事生气。
巴虎沉默,把狗崽放地上,眯眼皱着脸,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摇头,“说不上来,挺复杂的。”他说不管他娘的事是真没打算再管,除非是以后闹到他眼前来,更没想过从侧面去打听她的情况。
“除了感激你佩服你,没什么好说的。”比他有良心有善心。
“是不是觉得娶了我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蜜娘倚在他肩膀上打趣。
巴虎琢磨着祖坟这两个字,“不止,烧大火了。”
说完两人都笑,他家的祖坟恐怕祖宗回魂了都找不到埋骨地。
……
其其格和吉雅过生那天,蜜娘决定带兄妹俩跟她去割蜂蜜,照着她的衣裳和帽子从上到下缝了两身。早上一人一根一人长的面条,面上铺了个煎蛋,这就是两个寿星的长寿面了。
大黑马拉车,一家四口各骑各的骆驼,巴虎带上了弓箭,一家人晌午是饿肚子还是吃好的全看他了。
“嗷——”
“嗷啊—”
走到半途听到熟悉的粗哑叫声,四个人循声望去,是大斑小斑撵来了,人走的时候它俩刚到家没一会儿。
“你俩不在家睡觉跑过来干啥?”蜜娘嘀咕,一晚上没睡还精精神神的,一跃一大步,几乎是在草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