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有兵马前来,却一直隐忍着直到他们松懈了下来才行事,这其中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刘世昌纵然百思不得其解,可眼下漳州的大好局面还在等他主持,那才是有的忙活了……也不得不暂且放下此事。
这些都是后话。
…
南安的营地来了不少新面孔。
那处本来就是用来容纳灾民,新增的数百士兵在此休养也是绰绰有余。
南安城内的大夫忙得有些分不开身,这些士兵多数都是负伤,少有几个仿佛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过般的擦伤,让那些大夫有些啧啧称奇。
尤其是那些挖开取下的东西……不似弓箭又不似石头,圆溜溜的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奈何这营地军纪严明,伤口取出来的那些小东西都要一一清点上交,那严肃的氛围让大夫们也不敢私吞。
毕竟出去还要搜身。
王建忠着实是捏了一把汗。
他想训斥虞 那个小小的县尉肆意胡来,可那郎君现在还躺着未醒;想怒骂方田间开城胡闹,却眼瞅着他胳膊挂彩正在大夫那里包扎,这嘴里的话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只得郁闷地、冷着脸地蹲在库房数粮草。
方田间包扎玩伤势后,路过库房看到在里头面无表情登记的王建忠,看了几息后咧嘴笑了,“督运,你现在在心里可劲儿骂娘呢不是?”
“既知道,还来问我?”王建忠一脸严肃。
他可是在极力克制了。
方田间耸了耸肩膀,踱步进来,“此事看着凶险,也的确靠了点运气。”他琢磨了片刻,摇着脑袋说道,“郎君有时候就是个小疯子,他敢赌,你能奈何?”
“你就拉着一座县城的人陪着他赌?”王建忠终于忍不住斥责了一句,哪怕方田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