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幕僚欠身说道。
待屋内无人后,张干才若有所思地看着手头的这张花笺,其实那只是寻常的来往礼节,他通常也少有去关注那些节礼,只是碰巧……不,他微眯起眼。
先是南安来信,再是走了节礼,这不过是两手准备,哪怕无果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若不是为此,张干何必真的大动干戈让底下的县城开始彻查?
他把花笺放了回去,捋着胡子望着窗外庭院淅淅沥沥的小雨,自言自语地说道:“单只有这点怀疑,还是不足以……”
他咀嚼着。
…
“那是我的女儿,我不过是嫌弃她浪费口粮,稍加推搡,谁知道会……”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谢过县尉明察!”
诸如这样的话语时常在南安县衙的大堂内响起。
自虞 来后,县衙的大门常打开,只要能服从秩序,就能守在外头一起听凭审案,这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了县城百姓的消遣之一。甚至于还有那提前来抢位置,并以此来买卖钱财的二手贩子!
虞 在得知此事后已经让班房的人筛过几次,狠抓了之后才再没有人敢借此敛财。
待县尉和主簿等几人从大堂离开后,外头聚着的百姓这才慢慢散去。很快县城内又有了饭后可以闲谈的东西。
贺寿对虞 说道:“今岁的雨水尚可,工房那些人可以好生休息了。”许是因为之前的严重,今年雨水一旦多了一些,工房的人比谁都担忧,跑得特别勤快。
虞 颔首。
他们的交谈都是快速而简单,彼此都是性格相似的人,故而由此也是常事。县衙内的人都习惯了这两位说话时候的方式,方元还笑着接了一句,“怕是担忧自己不上心,这一回又得是父老乡亲们一起上去堵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