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汉嚷嚷着,“那县尉怎生了得,分明是无中生有,还要给那石庄再安个罪名不成?”
书生有心反驳这本就是正常的质问,算不上是刻意偏颇。只是他左右看了看,许是被大汉挑起了心思,不少百姓也是这般认为。他索性住了口,打定主意数日后的审问必定要再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寿铉与虞 退回内衙,只听到明府淡淡说道;“赤乌,此案若是处理不当,怕是百姓不服啊。”石庄在南安县一贯是大善人的形象,而那袁莱又是个猫憎狗厌的痞子,这人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称,人命与人命之间是一般重,可人与人之间又往往不是。
虞 淡漠地说道:“石庄若当真是心善的人,那他再如何畏惧,也不应当抛尸。”
郑寿铉颔首,“这确实是一个疑点。要去彻查一下石庄与袁莱所谓的矛盾究竟是为何。”
虞 欠身,“此事下官会让人去查。”
郑寿铉摆了摆手,此事了了便自回去后院歇息。
虞 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回去县衙的大门,拐进了左侧的道路。那正是通往牢狱的方向,经过布满荆棘的墙头,他踱步进了狱厅,绕过 望的亭子,往南面关押着轻监的监房去。狱卒小跑着跟在虞 的后面,问清楚县尉的来意后,赶在他的前头帮着他开了门。
冬日本就冰寒,这破落狭小的监房更加冰凉。
石庄就站在那小得钻不出人的窗户前,听到门传来的动静,不由得转过头来。但见是虞 ,忍不住摇头,“我还以为会是明府。”他这话说起来就有些刻意嘲讽了。虽然郑寿铉算得上是一个有点操守的文人,可到底不是个合格的明府。而身为富商,石庄许多事情都比常人要看得更透彻。
虞 让狱卒在外面守着,跨进这阴暗的屋子内,“我来是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石庄表现得很服从,“县尉尽管问。”
虞 慢吞吞地说道:“你说当日与袁莱在街上发生了碰撞争执,故而有了摩擦。那么当时,二姑娘在吗?”
二姑娘这个词语显然是石庄的隐痛,一旦提及脸色就微变,沉默片刻后,石庄道:“在。”
虞 颔首,“第二个问题,半月前你来县衙报官,说是二姑娘失踪了。起初十日.你都很是配合班房的人,内外调查都在一处。可为何最近几日,你却开始不再如之前那般上心?”
石庄冷着脸色说道:“失踪了十日,又是一位姑娘家,县尉认为她平安归来的可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