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挑眉,悉数收了下来,极有礼数地送了回礼。
半日后,刘实再就接到了一叠处理完待交接的文书。
刘实再的脸色阴沉了一瞬,这本来的确是主簿的事务,只他在衙门内一家独大后,已经少有感受到这种被指派的屈辱感。
“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真以为做了点事情,就能让人服从了?”刘实再阴测测地说道:“莫要忘了,这地界究竟是谁的!”
他斜睨了一眼刘鹤。
刘鹤点头,“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刘实再转动着手里的核桃,望着阴沉的天色自言自语,“那是你自找的。”
…
午后,淡淡的一层薄日丝毫不能带走寒意,反而让人背后的寒毛层层窜起,因着湿寒无处排解,不得不缩紧脖子,更让人瑟缩起来。
县衙的门打开着。
自打县尉开始审案后,就甚少有紧闭衙门的时候,只消围观的百姓没有激动到打断诉讼的过程,班房都不怎么拦着。
只是今日一开厅,外头就有窃窃私语声。
无他,今日的被告着实让外头的百姓有些诧异,纷纷低语“怎么会是他”云云。
那早前在衙门外解释案件来龙去脉的书生也是一脸困惑,“怎么会是石庄?”
石庄身家殷富,却是这南安县内算得上良善之人。施粥捐献等事他都做了不少,故而南安百姓对他还是有些感激在心。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衙门里头?在百姓淳朴的心思中,会进县衙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石庄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穿着长衫,却脸色青白得紧,就像是被这寒风也侵染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