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举举摇头,漫不经意地说道:“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有能力却虚无缥缈的人身上,倒还不如寻个眼前人来得痛快。”她信手推了推杯盏,淡笑着启唇,“这一回能吃了吧?”
虞 握住酒杯,淡淡说道:“我不能保证。”
说的却不是此酒。
郑举举好像是在看虞 ,又好像是借由虞 在看什么更远的东西,“我听说郎君收养了许多孤儿。”
虞 道:“不过是随手之举。”
郑举举低低笑出声来来,稍显低沉的女声带着从容的韵味,“可郎君不分男女,收容着孤儿,也教养着他们。”她冲着虞 举起酒杯来,率先喝下一杯酒。
“既你已经有了行动,我又何必再苦苦等待有那后人再起,做那如镜花水月的事情?”
他们一来一往打着机锋,没说透却彼此都心知肚明。
虞 抬袖饮下这杯醇香的花雕酒,浓郁的酒液滑入喉咙,特有的味道刺激着虞 的味蕾,如同绽放初开的花朵,让舌头都饱含那种浓烈的醉熏意。
“我并非……”
他未说完,那位爽朗稍显冷傲的娘子扬声笑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若郎君无意,今日倒也不必与我说这般多。”
她抬手给两人斟酒,拍板笑道:“今日,郎君可要与我不醉不归呀。”
…
阿牛脚步匆匆地穿过林立的酒楼,拐了个弯进了书铺去。
那悠闲的大掌柜的正靠坐在柜台后,信手掀着一本新印出来的书籍,嘴里啧啧称奇,“……才几年,现在的速度可真是难以……”
“掌柜的!”
阿牛猛地扑过来,让掌柜的有些嫌弃往后退了退,这中年男人挑眉说道:“你这平日里在外面闹腾,我也不去管你了,怎现在还成这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