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陟幽幽地发问。

墨竹：……

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大郎，莫非二郎其实是看透了您的念头，故而才特地打消了您的念头？”

虞陟蹙眉，低语，“若是如此倒也有可能，不过韦家想要与虞 结亲……此事还未透气，就算是随便走动倒也是无妨。”

墨竹叹息着说道：“大郎还是省省吧，这定然是韦家郎君同您先说过的。可到底还没通过夫人，且您也知道二郎的性格，若不是他所愿，纵然是洛神下凡却也动摇不了他的心思。”

虞陟挑眉，抬手狠狠揉着墨竹的脑袋，“我看你最近倒是肚子里多了些墨水，连洛神都知道了？”他虽然笑嘻嘻说话，不过墨竹的话多少还是听进去。

韦家郎君与虞陟的关系不错，眼下世家权贵的子女婚娶虽还是盲婚哑嫁，然在结亲前彼此相看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彼此不说破，在不经意间瞧上一样也就是了，总归比全然不知模样要好得多。

虞陟抬手揉了揉眉心，想来还是前些日子的传言吓到了他，不然他也做不出来这种牵桥搭线的事来。

“罢了，不管二郎究竟知不知道，此事还是不妥。”虞陟敛眉，大步流星离开了虞 的院落，自归去准备不提。

虞陟离开后不久，虞 就抱着几本书籍回来。

“郎君掐得很准。”白霜抿唇笑着。

虞 道：“白霜姐姐，阿牛来了吗？”

白霜颔首，“在廊下等着。”

阿牛比起数年前抽条了不少，看起来比虞 还要高半个头，然骨架却极为瘦削，若不是那张红润的脸，还以为是被饿了多久。他看虞 回来，就立刻站起身来，“郎君。”

虞 带着他进屋，“下次不必在外面等。”

阿牛立刻就应了，只不过虞 心里摇头，知道下一次他还是会在外面廊下等。或许应当让白霜姐姐去和他说一声，虞 清楚他这张冷脸有时候难以让人亲近，倒也不大在意。

“人现在还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