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都知所言极是。”
郑举举抬了抬手,衣裙曳地,有那侍女弯腰给她披上了雪白的狐裘,“来人,送他出去。”
那人也别无二话,话送到,他的任务已经结束,干脆利落欠身后就跟着侍女离开了。
郑举举在庭院中漫步了少许时间,耐不住身后女郎的劝说,还是入得屋去。
有那亲厚的女郎给郑大娘子擦着手霜,不解地说道:“不过是个外地的穷酸小儿,娘子何须这般在意他?”
郑举举恣意大笑,那眉梢的风情都不由得让女郎顿了顿,心道郑都护虽不是这平康坊内容貌最出众的,可这一颦一笑的风情大气却是谁都比不得的。
“这长安城内数得上名号的,我不说看遍,总也有个六七成。”
郑举举笑意微敛自取来手霜,漫不经心地揉开,“可能入得眼的,也就那么三个。”
女郎为她挽发,“方才那男人的主子,也能算是其中之一?”
郑举举笑着说道:“莫看一个人的出身,要看一个人的才学谈吐。他虽然是个普通学子,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野心与欲.望,想必未来这长安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那另外两位是?”女郎好奇。
“魏王殿下。”出人意料的,郑举举说的却是这位闻名长安的王爷。
女郎有些迟疑,“可是王爷……”
“他胖乎乎的?”郑举举挑眉,回眸戏弄地看了她一眼,“人不可貌相,那位可也是有野心的人物。不过我仰慕的乃是他的才情,相貌身家如何与我又有何干系?”她幽幽地说完这话,信手取了胭脂来。
女郎停下动作来,看着镜中重新梳理得当的鬓发,轻巧地插上精致的朱钗来,“那您所说,还有一位呢?”
郑举举以指腹轻柔地用檀色口脂点唇,“最后那位……那可真是位有趣的小郎君。”她停下动作来,细细看着镜中倒映出来妆容华贵的自己,“他也有自己的欲.望,奇特的是,那好像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