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乔迁那日,虞 也去了。
他站在门外听着农庄上的人好奇的声音。
“烧火了烧火了,这可是新房的第一次做饭……”
“刘家媳妇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要我说啊娶妻就要娶这样的媳妇。”
“唉唉,刘大爷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听说主家郎君给你们弄了个新式的炕,倒是让我们瞧瞧?”
“哎呀,真的是暖的!郎君没骗人,这舒坦哟……”
“可是废柴火啊……”
“呸你个懒汉子,多卖力气多捡几下柴不够你烧的?倒是事多!”
虞 驻足在门外听了半晌,这才和徐庆一前一后地离开,“徐庆,麻烦你去和管事的说一声,这庄上若有任何想要改建且家中有老人孩子的,这部分的钱我来出。”
徐庆面露欣喜,笑着说道:“郎君心善。”
虞 摇头,平静地说道:“此法早已出现,我不过是借着书的讲解瞎改进了些,能得用自然是好。”
徐庆道:“却不是为这个,您特地来此,怕是听说冬初庄头上有人冻死的缘故……这冬日老人总是难熬些。那些炭火又不是普通人家能烧得起……”
若说这炕在外地得用,可在这长安中部却少有人推行。郎君这般行事,如今只需在冬日多废些柴木,就能每夜暖和些,那这点代价还是付得起的。
虞 不语,信步沿着路在走。
前头有两个小童在戏耍,穿着朴素破漏的厚衣,虽然鼻头被冻得通红,但是那嬉笑的模样仍然极为活泼。女娃手里捏着个歪歪斜斜的花环,虽说是“花”,却只有干枯的枝丫,攥成扭曲的圆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