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钺作揖望向虞 ,该他了。
虞 回礼,起身自侍女手中接过竹矢,望向那已有一只竹矢的陶壶,眼眸微落,像是有些游神般的模样。
他捏着竹矢的方式却与常人不同,不在头而在尾,这种姿势反而会因头重脚轻而阻力更大。萧钺正蹙眉,就见虞 右胳膊抬起,手腕微颤,那竹矢就投掷出去,如同流星般滑逝的速度跌落在陶壶中。
“妙哉!”
纵然是捏着“算”的司射杜荷都忍不住称好。
他笑道:“我观今日,怕是棋逢敌手!”萧钺的本事他们早就知悉,却没想到虞 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怕是私底下在箭术上颇有建树。
萧钺在琴声中接过竹矢,挑眉笑道:“结果如何,倒也未可知。不过这比试总归得有个彩头才好,只输家吃酒,总归落入寻常了。”
虞 淡淡地说道:“以三郎之见,当如何?”
萧钺扬眉,挥手说道:“不若就请二郎为我等解惑如何?”
看似欢快的场面骤然冷住,在这种不快的寂静中,就连琴声也中断了那么一瞬,听起来带着某种不美妙的撕裂。
虞 漫不经心地摩擦着竹面,指腹擦过光滑的侧边,眉梢收敛着犀利锋芒,微弯时,眼眸带有些淡淡的涟漪,“自当如三郎所愿。”
“好!”
萧钺喝道,在那琴声漫漫中,他气定神闲,端详片刻后。
“当 ”
清脆一声响。
竹矢已然落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