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窄道天井关后,负责殿后的家丁才确认了没人再跟着。
程处弼苦闷,掀开车帘到虞 的马车里坐着。
虞 敛眉,与他说道:“程大兄,我所言,皆是空谈。”他的语气很淡。
便是相州来人能做些处罚,可祸害的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却永远无法弥补。每每想起,便有些可恨。
“护卫百姓,本该是我等之责。”程处弼冷着脸色,方才那些激烈的情感仍影响着他的情绪,他顿了顿,宽慰虞 说道:“你说得也不错,日子总是得过下去。”
科斗店的事情让队伍的气氛沉郁了好些天,中途虞 留意到程处弼偷偷消失了一夜。
这一夜他披星戴月带着血腥而归,可做什么去了……虞 没有问。
袭击朝廷命官,总得偷着来。
数日后,连天的大雪总算是停歇了。
只是过了山路后,车队的进程快了些,一路急行,直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已经是贞观十年。
…
春来正月里,长安城外。
程处弼向来身强体壮,在这般的时节,他早就不需要厚实的衣裳,只穿着薄薄的单衣,那额头分明还留着汗水,正恣意大笑着,“虞 ,你这骑术见长啊!”
官道上,一轻骑哒哒靠前,马背上的人瞧来瘦削单薄,低眸拽着缰绳的姿态有些随性,听着话来正抬首,却是一位极为俊俏的小郎君,只模样很是淡漠,话也少,“承蒙大兄教授。”
虞 这一路走来,程处弼倒是教了他不少招式骑术。
以他现在的岁数要来做出什么惊天的武艺那自然是没可能了,但是多加锻炼还是能强身健体。虞 在每日车队休息的时候,就寻着空闲的地方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