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室没多久,我便迈开腿狂奔着,到达楼下后,我看到沈世林的车正好停在顾氏大门口,他车窗户是开的,他正好从窗户车看到从大厅内狂奔出来的我,我们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对视了一眼,我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没再理他,从他车前跑过,一直跑到一条马路上,那里早就有人停了一辆车。
上了车后,司机便开车带着我往医院赶,等我气喘吁吁到达后,顾宗祠脑袋上缠着纱布正闭目安详的躺在床上,医生正在检查着医用仪器上的数据,他看到我进来后,朝我嘘了一声,然后示意我跟他出来,我跟着他从病房到达走廊外时,医生和我说:“虽然脑颅内淤血清除得很干净,可暂时为脱离危险,他的观察期是三天,如果这三天生命体征正常,有醒来迹象,就证明他脱离危险。”
听到医生这样说,我握紧手机,根本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只是颤抖着唇说:“好,我知道了。”
医生见我没有多问,也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钢笔放入口袋内,便从我面前离开,我走了进去坐在顾宗祠床边,望着他安静的脸,一直发呆着。
三天,真是漫长的三天,一分一秒都觉得是煎熬,我握住顾宗祠的手说:“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宗祠。”
正这样想着,秘书走进来提醒我下楼去吃点东西,我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为了处理好之后的事情,尽管不是很想吃东西,可也要强迫自己吃一点,便让秘书在这里守着顾宗祠,自己下楼去在附近一些小摊子旁买煎饼,老板生意特别好,很多人排队买着,我在等待中买了一份报纸回来,想看最近顾氏在外界被传成什么模样了,刚接过报纸正要朝小摊子走去时,我隐约听到附近有孩子的哭声,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怎么的,我将报纸收好继续朝那煎饼摊子前走着,可刚走两步我视线准确不误落在煎饼摊子后面不远处一个生意并不怎样的豆浆摊上,摊子前只有一个穿着硕大衣服佝偻着背的男人,他怀中抱了一个不断动弹不安的孩子,那摊主找了他前后,他提着豆浆和包子便抱着孩子快速离开。
在看到他佝偻的背时,我将手中的报纸往地下一扔,提着包便朝着那可疑的人追着,追了好一段时间他消失在巷口,这边的房子建的比较杂乱,还是很久以前的老房子,最近正在拆迁,到处都是障碍物,还有垃圾。
我在小巷口四处转着,转了许久,连自己都差点没转出去,走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一定是多疑了,如果顾江河是的话,他一定不会抱着嘉嘉来这样明显的地方,一定不会,这样想着,便想要顺着原来的路离开,可走到一处仓库前,我隐隐听见孩子的哭声,不大,断断续续,那仓库堆满了多稻草,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一切。
我蹲在仓库一处隐蔽处没有动,考虑了一下,便蹲在仓库处,用手机下载了一个警车的警报铃声,将手机放在仓库的门口,按了播放后,便快速朝着仓库远离,躲在一处焚烧垃圾的坑内,我刚蹲下,警报声便尖锐的响起,仓库内孩子的哭声渐渐大了,我仔细听了许久,觉得有些熟悉,可孩子的哭声太过沙哑,正当我仔细听着时,仓库内果然匆忙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背的人,他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帽子,我看不见他脸,只看到他衣服内裹着一个不断蠕动的物体,那物体发出哭声,应该是孩子的哭声,在一旁警报声中,他警惕四处看着,当他视线落在仓库处正反复播放警报的手机时,他走了上去,拿了起来,忽然朝着地下狠狠一砸。
警报声瞬时间便禁止了,他抱着孩子想要慌忙离开时,我在后面大声喊了一句:“顾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