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下台阶时,顾宗祠扶住了我手,叮嘱我说:“小心点。”
我说了一声谢谢,等我们到达阶级下面后,他抬起脸和顾莹灯还有沈世林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我离开。我们到达家里后,顾宗祠见我大着肚子不方便,将我扶上楼入了卧室,然送我到门口,他非常有涵养的止步了,看向我说:“早点休息。”
我看向他,说:“你也是。”
他转身从门外离开,我将门关住后,便躺在床上休息,可并没有入睡,脑海内一直回旋着沈世林今天白天的话,他让我小心顾江河,为什么要我小心顾江河,难道是……
从我嫁入顾家以来这么久,也听过一些流言碎语,听说顾宗祠和顾江河是两个母亲生的,顾宗祠算是顾元河在外面的私生子,五岁的时候因为母亲出车祸而亡,没有人抚养,而不得不送到顾家来养,因为顾家是传统人家,清朝末年时世代为官为商,思想与家规均有些古板,对于私生子顾宗祠来说,算是顾元河身上无法抹掉的污点,所以顾宗祠五岁生活在顾家十几年,一直到二十岁时,外界还不知道顾宗祠是顾元河的私生子,直到顾元河寿终正寝,在顾宗祠二十二岁那年,才对外承认顾宗祠的身份。
顾元河死后,顾家便由年长的顾江河掌管,这么多年来虽然顾宗祠也入驻了顾氏,可大部分权利基本上还是在顾江河手上,可顾江河只有顾莹灯一个女儿,偌大的顾氏按照顾氏的族规并不可能将让顾莹灯来继承顾氏这产业,因为说到底,顾莹灯始终会是别人家的人。
我这样一疏通,忽然脑海内闪过一丝念头,难道下药的人是顾江河,他在忌讳顾宗祠的儿子最终来接手顾氏?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一阵冷汗袭来,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顾江河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任由我生下这个孩子,今天沈世林也提醒过我,看来顾家这水也还深不可测,各个都是心怀鬼胎。
想到以后的日子,还真是步步惊心……
我睡过去后,第二天早上从床上起来,正在桌边吃早餐,发现给我端早餐的人不是萍姐,而是另一个仆人,我看向她问:“萍姐呢?”
那仆人说:“萍姐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打电话和管家请假了。”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问:“出什么事了。”
仆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听说是她侄女前天消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说:“她侄女?”
仆人说:“对,就是同她一起做工的,叫小平。”
那仆人见我沉思,许久再次问了一句:“夫人,还有事吗?”
我说:“你把萍姐家的地址给我一下。”
那仆人听了,立马从口袋内翻找出纸,殷勤的说:“我给您写上,他们家离我们这里挺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