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问:“什么。”
林容深说:“自己看。”
我也没有纠结,直接从林容深手上抓过那把钥匙走到大门口前,将钥匙插入了门内,当门被我推开时,房间内的一切便展露在眼前,林容深在身后问我:“喜欢吗?”
我转过身看向他问:“我们的新房?”
林容深说:“嗯。”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他说:“两个月前。”
我站在门口忽然像个疯子一样,捂着唇又是哭又是笑,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房间内的装潢以纯白为主,有宽敞的厨房,还有阳台,重点是,沙发上正坐了一条朝我们摇着尾巴的小狗。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冲上去抱住它,可被林容深一把给拉住了,他说:“提前说明,只准看不准摸。”
我高兴的差点疯了,双手抱住他颈脖,激动的问:“你不是讨厌狗吗?我记得以前我偷偷在家养了一条小猎犬的时候,你可是讨厌了它好久。”
林容深护住我腰说:“嗯,比较讨厌,不过,有人因为送走一条狗,哭了整整一个月,如果不补偿的话,应该会一直在心里记恨我吧。”
我高兴得快要疯了,我十八岁那年,确实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了林容深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偷偷在家养了一条小猎犬,小猎犬特别的调皮,经常趁我不再家里的时候,从我房间溜出去跑去林容深的房间玩,经常在他的床上乱蹦乱咬。
而林容深这种人,重度洁癖,别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可能都会进行消毒,更何况一只满身细菌的狗在他床上大闹天宫了。
虽然林容深没有说什么,可我妈很明显看出了林容深眼里的嫌弃,为了减少家庭矛盾,我妈竟然一声不吭的将我养的狗偷偷送走。
我为了这件事情和我妈大吵了一顿,也因此因为林容深对这只狗的嫌弃,而在背后偷偷记恨了他一个月,那一个月,我经常在他喝的水里面放盐,还很幼稚的在外面草丛里抓到一些不知名的虫子都一股脑往林容深房间塞。
那段时间,林容深房间每天晚上几乎都有虫鸣声。
尽管他知道我背后的小动作,但也没有和我妈告状,只是会在没人的时候,轻声警告我说:“适可而止哦,莱莱。”
虽然他没有严厉警告我,而我自己也确实不敢太嚣张,到后面自然是停止了可笑的报复。
我没想到这件事情林容深到现在都还记得。
林容深说:“都说在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不其然,送走那只狗后,某个人在我房间放了二十只昆虫,以及六只无颈椎动物的螳螂,还有十五条蚯蚓,那段时间我房间就是昆虫的游乐场所。”
林容深低眸看向我,说:“想必,将这种东西弄到手应该费了不少的时间和惊吓吧。”
林容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低笑了出来。
其实我自己是非常害怕这种东西,特别是蚯蚓这种软体动物,只要看到蚯蚓,我头皮就莫名的发麻,可那段时间为了报复林容深,我每天放学后就蹲在学校的草丛里四处挖着蚯蚓,一边挖还一边被吓得大叫。
将这些可怕的东西弄到手,好几次都把自己吓得大哭了出来,说是折磨林容深,其实折磨的是我自己,将蚯蚓抓在手上那一刻,我觉得那是自己在给自己凌迟处死。
想到这些蠢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我不服气的说:“谁那个时候的你,看上去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就看不惯你那么淡定的样子,凭什么我养狗不行,你在家养小白鼠就行?而且我都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这么多终极杀手,可你了?竟然连理都不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