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发现短短半个月,憔悴了许多许多,镜子内的女人和半个月的杨卿卿是两个模样,仿佛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而杨卿卿,好像也老了。
我拿着梳子缓慢梳着头发。
很多年前,在紫荆林时,乔荆南总喜欢摸着我这头乌黑的长发,那时候,树影人影,花影阳光,斑驳着。
现在这头发,长度和当年差不多,可经历了岁月的风霜与无力打理,分叉变黄,枯燥的问题随之而来。
很多事情,早已经不复当年。
杨卿卿不是杨卿卿,而乔荆南也不再是乔荆南。
我慢条斯理梳着,梳到一半是,我透过镜子看向门口站着的乔怵,我问他:“乔怵,你看,我是不是有白头发了?”
乔怵视线落在我长发上,摇摇头说:“没有,你才二十六岁,怎么会长白头发。”岛助丰弟。
我笑着说:“你别骗我了,我知道,有的。”
我放下手中的梳子,朝着镜子内的自己看了看,手在头发里翻着,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将埋藏在黑发里的一根白发扯断,放在面前看了看,果然,这根白发被我找到了。
乔怵目光落在我手指间那根细小的白发上,我坦然的将那根白发扔进洗手盆内,将水龙头扒开,让自来水将那根白发冲走。
便转过身看向乔怵,对他神色平静问:“葬礼上的一切,都还顺利吗?”
乔怵说:“都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