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那一刻,我发出声音说了一句等一下,才听出自己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
压在我身上的许深霖似乎并不急,等我气喘匀了,我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我有点不舒服。
他继续在我颈脖处吻着,一边吻才一边抽空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他手缓缓移到我腰际,暗哑的嗓音,哦。了一声。
我说,我不想浴血奋战。
他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正好我检查一下。
我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一大半,觉得有点徒劳无功,叹了一口气说,许深霖,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他本来继续脱着我衣服的动作一愣,我见他没说话,也不等他有所表达,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对方知道,遮着藏着,一个人揣着这份喜欢挺难过的,因为时时刻刻要担心他是不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还是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就宋濂口中所说闻闻就扔的女人。
我伸出手怯怯的抱住他腰,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长这么大,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有很明确的目标,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想,只要你不是讨厌我就好。
我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久的话,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部都会汗。
许深霖说,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
我说,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害怕对方不喜欢我,我总是想展现我最好的一面给你看,可是每次都是惨败而归。
窗外事淅淅沥沥的雨声,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都特别绵长,许深霖摸了摸我的脸,他说,怕不怕?
我摇摇头,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干干的回了一个,好。
半截音还残留在喉咙里,许深霖的吻普铺天盖地吻了下来,我在想,爱一个人就是不管他喜不喜欢你,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喜欢,明知这条道路的艰辛,可仍旧义无反顾。
我想,许深霖,这一辈子我把自己当成一场赌注押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