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航提着热水壶的手换了一只手,他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说,你身体也才刚好,去病房躺着吧。
我自然知道林安航的推辞,她妈估计现在连掐死我的心都有了,我便也不自讨没趣,将水果篮递给他说,既然这样,你就帮我拿进去,帮我说句对不起。
林安航没有接,我直接抓起他手塞到他手里。
不过最后他还是提着篮子转身去了病房,我站在外面正等着他出来,大概三分钟,林安航再度出来,见我正背靠着墙壁站在那里看着对面正扑腾不止的小飞蛾。
他有些惊讶的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站直身体,面对着他,望着那张脸,深吸了一口气,林安航,我们离婚吧。
他脸上的惊讶还来不得收回,正表情怪异挂在脸上,特别僵硬,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
我笑了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咱们离婚不是时间问题吗?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一场梦做了这么久,是该醒了,我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所以你也不要觉得是你负了我,在这场婚姻里,我们不过是一个平手。
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我一直是面对微笑看向他,我觉得我们之间吵了这么久,分手之际就当做是为了这一段残破不堪的婚姻亲手画上一个圆满。
他牵强扯了扯嘴唇,那惊讶的表情终于被他收了回去,他脸上同样带着笑,说着,你想好了?
我郑重点点头,然后伸出手轻轻拂在他侧脸,我说,安航,有多少次我都想告诉你,假如你骗了我,我也不会相信,因为你怎么会骗我,你是我丈夫,是我在婚礼上和神父见证下,说要先付扶持到老,无论平穷疾病都不能让我们彼此放开手的人,我却没想到,平穷,疾病都没让我们放开彼此的手,最后却是因为一个人的插入,就那样脆生生的走了一段路程,你有多爱苏茜我不知道,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曾今比苏茜没少爱你,可是你不稀罕我的喜欢,自然我也不必要舔着脸去求你的喜欢,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将手从他脸上放了下来,对他微微一笑,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红着脸,声音好小好小,小到像是怕惊醒他一般。
这场梦一梦五年。
他嘴上的笑同样没有停,他说,会的,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