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说,“文静!事情都闹到这一地步了,我们做父母的都是瞎操心,可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事情变成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好儿媳妇。”
我说,“谢谢。”
车门一关,将所有的一切都斩断在这一场雨夜里,我望着窗外发呆,外面霓虹灯在雨水的照耀下,比平时清晰很多倍,在车窗上折射出不同颜色光影。
脑海里忽然浮现许深霖的脸,我使劲将他的脸从脑海里摇晃了出去,然后重新看向窗外的雨夜。
我回到家的时候,手中托着行李箱,车轮在小巷里面的回音像是磨刀霍霍的声音,聒噪又讨厌。
地下面坑洼里是水光银银,一个人走的有些寂寥,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姐房间有灯。
我行李箱放在客厅,然后去敲我姐的门,发现她居然没有在房间,只有书桌上一台笔记本是开着的。
她平时经常夜晚没看见,我已经习以为常,将她房间里的灯关掉,便将门带关转身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
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就连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半分移动。
将行李箱收拾了完,去浴室洗了个澡打算睡一会儿,明早去医院看我妈,这还没躺下我手机就响了。
我直接按了个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我姐醉意熏熏的声音,她说,“宋文静,你现在在哪里,快来接我。”
我说,“你在哪里喝酒。”
宋濂直接甩了一句,“你直接来宏达酒吧这边就好了,快些!”
她说完,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将睡衣换下,去宏达那边找她。
宏达是这座城市著名的烧钱窑,我去接宋濂的时候,可是花了很长时间的时间才找她缩在的包厢,当时我进去的时候,宋濂正被一堆的男人围着灌酒,她喝的脸色苍白脸上却还陪着笑意。
我推开门那一瞬间,里面本来喧哗的场景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看向我。
我看都没看他们,直接走过去将被人围住的宋濂从人群里拽了出来,高着嗓音说,“宋濂,妈还在医院,你怎么还在这里喝酒,跟我回去。”
宋濂立马明白我的用意,脸色惨白的和那些大老板陪着罪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妹来的有些突然了,我家里有些事情,今天对不住各位老板了。”
几个端着酒杯的男人立马就走了过来,似乎是不肯放宋濂走,我也被围在中间了,宋濂见把我也牵扯进来了,脸色也非常也不好道,“各位老板,这是我妹妹,她还怀着孕呢,我先送她回去,之后在来陪各位老板们可好?”
那几个老板笑的眼咪咪的说,“走什么,既然是你妹妹,来了就是客喝几杯。”
几个男人对着宋濂又是抱又是拉又是扯,我被围在中间甚至有几个丧心病狂想吃老娘豆腐。
我当场就急了,宋濂比我还急,她干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下一砸,破碎声将这一刻混乱扰乱。
宋濂冷着脸,将我护在身后说,“各位老板,恕我宋濂不奉陪,家里有事,你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们尽管可以去找江总,这酒老娘我不陪了!”
说完,拉着我就冲出了包房,我被她拖的颤颤歪歪的。
她脚步走的特别没有步调,甚至说的上是匆忙,我被她拽的颠簸不已,要不是平衡力还算可以,估计今晚这肚里的孩子是要被宋濂给弄出来了。
她将我拖出这纸醉金迷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出来,有些烦躁的抽了两口。
两口不到,立马又伸手将烟蒂给掐掉。
我刚想说话,宋濂刚掐烟的动作一愣,立马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在繁华的都市里,车身上披了一层亮光。
她将手中的烟往地下一扔,也不管我站在她身后,提起包就走了上去,对着那辆看上去名贵无比的车狠狠踢了一脚。
踢了一脚还觉得不够,又伸出手狠狠瞧着车窗门,激动的骂着,“江南城!你这乌龟王儿子王八蛋!你今天将我扔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到底把老娘当成什么了!我为了你走到这地步!我从二十多岁就跟着你耗了,耗到现在!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姐一边踢一边骂,高跟鞋都踢了出去,黑色的车内终于将车窗打开,我隔得远看不见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只隐隐约约看到他一个轮廓。
声音倒是悦耳充满了磁性,不过听上去有些冰冷。
“宋濂,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朋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