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睡了过去,再也没有理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我一个人无趣,在加上医生来给我妈查房,便在病房里陪了她一会儿,就推门走了出去,随手就着衣袖擦了擦眼泪。
正满怀心事过走廊,走了一段时间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抬头。
走廊尽头正好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我想转身就走,脚步渐渐慌张了起来。
后面的男人也跟了上来,他一把将想要拔腿就跑的我给拽住,手掌拽住我手臂的力道似乎要将我捏碎了。
我被他一扯,他直接将我困在墙壁之间,双手将我困于他怀中,他在我耳边说,“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敢看他,被他困在怀中根本逃不了,只能将脑袋低的特别低,盯着自己脚尖看,若无其事的说,“我什么时候在躲你了,那天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本来就是一个误会。”
他脸里我额头几乎只有一厘米远,我听见他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声音里带着点冷意,“是吗?你认为是误会?”
我说,“难道不是误会吗?”
他突然一下将我下巴钳住,强制性将我下巴挑起看向他,他黝黑的瞳孔里是我惊讶的倒影。
他说,“宋文静,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本来只是我单方面记得你而已。”
我很害怕他的靠近,并且现在还是在医院这样公共场合,要是谁忽然间闯入,我和他之间本来没什么又要变的有什么。
我想到那些人异样的眼神,整个人就冒着冷汗,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了,“既然是你单方面记得我,这又关我什么事!许深霖!我已经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了!并且我还是一个已婚妇女,你现在这个样对我只会将我陷入流言蜚语中,我是有家庭的人,请您自重。”
他钳住我下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脸上一瞬间的波动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水池里被人扰乱的水逐渐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他说,“是吗?你都不问我为什么。”
“这事情我不想问为什么,因为知道不会有为什么,更加没必要去问。”
他将我松开,身体远离我一段距离,站在走廊里的光阴里,脸又变成了第一次见漠然而又严肃的面孔。
我还是不敢看他,看到他这样严肃的脸,就怕他下一刻抬手打我,我要逃肯定是没地方逃的,所以只能继续将脑袋低的低低的。
我脚在光影里无聊动了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走,不过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会不会没有礼貌。
许久他声音才压抑的传来,“公司的辞职,我不会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