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贲羞愧难当,被松绑后想要请求无恤赐剑,自刎谢罪,却被无恤狠狠瞪了一眼。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先赎完罪过,再自讨不迟,战阵之上,能让你驱死的机会多的是!”
田贲默然,对无恤再三稽首,说愿意娶那少女,好好待她,只是不乐意喊井一声舅兄。
亲事归亲事,田贲和井的处罚可丝毫没有减轻,如此一来,赵无恤驾驭的的两骖两驷,顿时空缺了一半。
赵无恤事后,对赵广德说出了自己如此处置的原因。
“田贲就像一匹良马,犯错一次,我还能捏着鼻子忍他,只因为手下无马可用,还指望骑着他,劈斩更多前方的荆棘。但此马难驯,所以我会用马鞭、铜锥、利剑来驯服。一不服,用马鞭抽打;再不服,就用铜锥刺之;还不服,则用利剑杀之!良驹应该成为主人的坐骑,驯服了就用,驯不服,留着又有何用处?他若是再犯事,我必戮之于市!”
他继续教训赵广德道:“你日后若执掌温县,管着数百臣僚,数万民众,也须记得此法!”
赵广德大受震撼,拱手应诺。
于是,这天晚上,两个伤痕累累的前任两司马就换上了皂衣,成了一对大眼瞪小眼的更卒。他们被赵无恤从居室的软榻上,轰到了铺着干草的茅屋里,在之后一个月内,要干最累的活,服最重的劳役。
当然,必须分开管制,否则,若无赵无恤压着,那少女拉着,俩人可能就会当场拔剑同归于尽。
另一边,羊舌戎以自己是井的举荐人为由,请求同罪处罚。赵无恤先是安抚了他一通,最后还是顺水推舟地将原来归他管的两个卒,减为一个卒,以步兵和辅兵为主。其余的弓矢材士两、骑兵两、亲卫两,则由无恤直辖控制。
办完这件事后,赵无恤也立刻开始完善成乡的一些行政体制,还有对赵兵乡卒们的控制!
他召集乡吏和军吏们说道:“余闻鄙语云,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故军中法令不能不严,乡邑墙垣不能不守,奸佞盗寇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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