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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是三月初一,泮宫开学的日子,位于北部的入口已经停放了不少二马驾辕的戎车,这是大夫之子的规格。
看到魏驹和一个生面孔的卿族子弟联袂而至,立刻引起了门口众子弟们的注意。
其中有两个穿一黑一白深衣的少年轻声交谈道:
“张子,那是何许人也?能让魏子亲自引路。”
“乐子,你是去多了女闾,年纪轻轻就目光浑浊么,没见到那是驷马戎车的卿子规格?没看清车上插着玄鸟旌旗?分明是赵氏的君子。”
“赵氏的君子?莫不是前段时间因为获白鹿,推行止从死而名声大噪的君子无恤?”
“然也。”
“我们俩家不是赵氏一党的大夫么?要不要过去相迎?”
“嘘,噤声,这只是个庶子,你我且不要声张,先看看他有何能耐。”
倒是有另外几个少年围上来朝魏驹行礼致敬,同时好奇地盯着无恤看,魏驹则向赵无恤引荐,原来是魏氏的小宗令狐、吕等氏的子弟,同时也是魏驹的伴读与辅佐。
赵无恤与他们一一见礼,有了昨天的教训后,他今天不想随意树敌。
魏驹笑着与众少年寒暄,被围在中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放眼赵无恤这头,却有些孤零零的,邯郸稷不来,就只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胖子赵广德撑场面。
他不由得有些郁闷,自己的小伙伴还是太少了啊,那些亲昵攀附赵氏的大夫子弟呢?都上哪儿去了?他目光扫过人群,见无人出来搭腔,心知那些人还在观望之中。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自从无恤的三位便宜兄长行冠离开泮宫后,赵氏在公学内可谓是群龙无首,而无恤在家族中,地位确实不高。
所以,他这次入学的使命,还有在赵氏集团年轻子弟里撑起一面旗帜的作用!
此外,让赵无恤失望的是,今天韩、知、中行、范家的卿子们好像约好了似的,都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里面敲响了几下浑厚的钟声,泮宫大门开启,有皂衣小吏出来引诸子入内。
赵无恤感觉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时,听着铃声走在上学路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