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每个人的功劳,都不会被泯灭,不会被辜负!”
声震四野,众人皆朝黑夫拱手:
“吾等信君侯!”
黑夫相信,用爱发电是不可取的,改变命运,改变生活,才能给人希望和动力。
举义口号分两种,一种告知天下人,让自己名正言顺,比如黑夫之前的鼓动,以及打算搞的”始皇遗诏“。
第二种是告诉自己人,让他们能全身心参与进来,否则,三军疑则事必败!
眼下,被黑夫一阵鼓动,士兵们或许不知道什么天下大势。
但好歹,他们已经明白了,这场仗,也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战!
指着因为激动而满面红色的兴,黑夫问道:
“兴,你醉了么?”
让兴沉醉兴奋的不是米酒,而是黑夫的承诺,他也大着胆子吹牛道:
“小人的酒量,尚能饮三斗!”
“善!胆气可嘉,此番沙羡之行,非大勇之人不可为也。你若能为本将取沙羡城,归来后,除了应得的功劳外,更要赏你的什,米酒一石!”
叫好声不断,兴豁出去了:“敢问将军,要如何攻打,兴愿为将军先驱,先登沙羡……”
“攻打?”
酒酣胸胆尚开张,黑夫似是也醉了,大笑起来。
“吾等是秦兵,进的是秦城,通知当地官府一声,大摇大摆走进去,吃饱喝足离开就行,为何要攻打?”
“啥?”
所有人都听呆了,这时候,黑夫却已将一大把军中常用的通行符节,连同伪造的旗帜扔在地上。
“符节?兵令?我多得是!有的真有的假,但都是盖过南征军和南郡印章的,就算是军法官,也不一定分得出真假!”
黑夫浸淫多年,熟知官场的规矩,沙羡这种并非主干道的小县,一个别部司马过路,县令、尉就得巴巴地出迎。
他随便挑了一个符节:“吴臣!”
“诺!”
面上多痣的青年应诺,吴臣被黑夫鼓舞得挺激动,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自己也能混个诸侯王。
黑夫下令道:“你带着兴等人去沙羡,装作军队前哨探马,就说吾等是奉命剿灭云梦泽群盗的郡兵,突然接到命令东行,需要借宿,让县令、尉接待本……司马!再杀彘、杀羊、杀鸡、杀鸭,为我军安排食宿!”
……
岸边水中滩涂多沙,江面上有许多小渚,这就是沙羡(今武汉江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