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猫耳神 再单纯,在吃过太多亏的情况下,哪怕没有动用听取他心声的神力时,也没有被他这句口不对心的话骗到。

微微皱眉,看向奥利弗,认真地说:“奥利弗,骗我。”

明明, 都亲眼看到了。

奥利弗的确曾经很喜欢那些小鸡,但从来不会抱着它们走,也不会亲吻它们的绒毛。

一直让其他人去照顾它们,不会带它们进卧室。

最近更是连爱抚它们的动作,都显得很快、很敷衍了。

连 的神识所住的那樽雕像,都能坐在床头呢。

忽然遭到控诉,奥利弗愣了一愣,才若无其事地说:“嗯,你说得都对。”

猫耳神 当然不知道,这句堪称是完美的‘当渣男心里有鬼时、都特别喜爱采用的’敷衍句式。

在从奥利弗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 脸上虽然没特别表现出来,但身后的尾巴却高兴地竖起来了,还左右摇摆着。

奥利弗艰难地将视线从那犹如逗猫棒般吸引自己目光的大尾巴上移开,才继续说道:“你如果要留下来的话……那你的耳朵和尾巴,能在外人面前收起来吗?”

还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他便鬼使神差地补了句:“当然,在这间卧室里,你完全随便放出来。”

猫耳神 眨了眨眼:“可以的。”

话音刚落,奥利弗的眼睛便忍不住微微睁大。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无比诱人的猫耳和大尾巴,就被 收得干干净净了。

现在的 ,看上去就是一位普普通通……不,英俊得与普通毫不相关,气质纯净高贵,还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淡淡威严的青年而已。

对话进行到这里,奥利弗其实已经暂时没什么想要问的了。

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而光是泛起的那些强烈的羞耻心,就需要他花上不短的时间去独自消化。

奥利弗开始思考,要怎样才能把这位猫耳神 用委婉又合乎礼仪的方式,带到阿特现住的旁边那间客房。

稍微想了一小会,他就斟酌好用词,决定先以相关的疑问开启话题:“我还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坐在我的床上吗?”

如果是看上了他这张的确算得上柔软高级的床垫的话,他完全可以让福斯准备一张一模一样的、或者直接将这张搬到客房里去,让这位神 满意的。

然而 微微歪头,不假思索地给出了一个听似毫无关联的答案:“我洗过澡了。”

“嗯?”

奥利弗的微笑里带着困惑。

抿了抿唇,像是有些委屈,又有些低落于奥利弗居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话,半晌才以从未有过的重音,拿信徒亲口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地强调着:“我‘看起来很干净,长得也很英俊。在上奥利弗的床前,已经先洗过澡了’!”

奥利弗:“…………”

经过猫耳神 略带伤心的提示,他才想起了自己那天一时口嗨、给猫猫擦澡时说的话。

“但是,”面对这样强词夺理式的解读,明知对方是一位神 ,他还是不可思议地反问道:“洗了澡才能上我的床,并不能等于洗过澡就一定能上我的床啊。”

而且,你可是神啊!

看着表情越来越委屈的猫耳神 ,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奥利弗依然感受到了来源莫名其妙、却无比强烈的罪恶感。

“以前可以。”

猫耳神 虽然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