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易仁新叫住了那道要离去的身影,“名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宋兼语回头,看向对方。
“至少某一天我死在你手里的时候,我好知道杀死我的猎人是谁。”易仁新摊开手掌,一脸无辜的神情,“你这么神通广大,总不会连一个名字都不敢告诉一个马上就要被你玩弄在股掌里的人吧?”
踏出台阶离开的人,只给易仁新留下了四个字。
“你的敌人。”
“我的敌人吗?”易仁新站在诊所门口,望着巷子里那一道道监视着自己的便衣刑警,独自喃喃自语,“原来敌人也会救人啊。”
真是可惜,他以为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宋兼语从东城小巷里出去,顶着一口刚洗干净的牙齿转头就请了工人,将家里的阳台按照监狱的标准给他焊死了无数根栏杆。
别说那俩个孙女会掉下去,就算是只耗子都没有办法从缝隙里钻出去。
做完这一切的人,临走之前不忘给双胞胎姐妹做了晚饭。
重新回到拘留室内的人,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望着栏杆外那道背对着自己的少年身影无语叹气。
“周奕辰,你到底什么时候转学?”
他看到这家伙一身金禾中学的校服,都觉得刺眼。
被他念叨名字的少年,将脑袋从作业本中抬起,转过身来望着栏杆内关着的某人,“你什么时候不来坐牢了,我就什么时候转学,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烂!”宋兼语满脸嫌弃。
“总比你为了免费吃喝长期住拘留室强。”周奕辰同样嫌弃,嫌弃的同时将书包内还有点余温的肉包子递给他,鼓着一张气鼓鼓的包子脸白了宋兼语一眼,“刚开学我快要忙死了,还要来看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