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语没吭声,站在细缝那里等对方彻底走远不回头,这才将门缝开大,弯腰捧起地上沉重的纸箱。
拿东西期间拉扯到腹部的伤口,又疼的他一张脸从红变白再转青。
箱子挪到屋内鞋柜上,宋兼语再也忍受不住疼痛的一把推上房门,身躯贴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淦!这家伙的身体怎么回事,就算手术后出院也不会这么疼吧!”
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像是被人丢进了搅拌机内,切成一截一截。
宋兼语连打开那个快递的力气都没有,他在靠门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找到了几十块钱的零钱。
拿着零钱捂着肚子出门的人,在这处城中村里问了几次路人借个电话,都被人跟看到鬼一样的躲开。
抓着那一把零钱的人只好挣扎着跑到马路边上,拉住一名环卫工人。
“叔叔,我手机掉了,想借你手机打一个电话好不好,这些零钱都给你。”
宋兼语将手里抓着的零钱递到对面眼前。
四十岁的环卫工人瞅着宋兼语这张比自己还大龄的脸,听着他一口一个叔叔,嫌弃的不要不要的摆手,“钱我不要,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
宋兼语报了他的专属号码。
住在青山书院附近的某部门,今天才正式上班的众人刚做过自我介绍,还有自己所会的专长。
一回头就看到角落里的宋兼语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