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墨发未束的美人倚坐在秋千之上,一条赤色的小蛇顺着美人的手腕爬上肩头,最后高仰着蛇头,耀武神威的吐着性子,它目露挑衅,看着不远处的水池。
而它的主人此刻却是在出神。
一夜荒唐,苏厌浥醒来时,早已不见了纪昭珩的身影。
那人当真以为他醉的糊涂了,却不知温香软玉,皆是陷阱。
想到此,苏厌浥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一只手无意识地转动指上纳戒,让他想一想,该挑哪个不顺眼的东西下手。
秋千一下一下的摇晃着,他的足尖点地,却忽然觉得脚下一凉,低头一看,忍不住讽刺一笑:“你这畜生,倒是随了主人。”
原来是那条银蛟不知何时从池子里爬了出来,此时已经来到苏厌浥脚下。
银蛟虽有灵智,可毕竟修为未到,并不会口吐人言,它模仿着血蝰的模样将自己的身形缩小,立起身来,蹭了蹭苏厌浥的小腿,显然是在讨好于他。
像血蝰这种智商低下的魔物都知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它这种灵物又怎么会不懂。
面前的人,是可以一句话便掌握它们生死的,它自是将他当作主人。
见它如此谄媚之态,苏厌浥还未开口,血蝰便已竖起了身子飞扑下来,它张口便向银蛟咬去。
一蛇一蛟再次撕咬在一处,苏厌浥看戏似的发出一声嗤笑,恶趣味道:“既然你们都想做我的灵宠,那就要看谁的本事大了。”
那两个小东西听了,倒是打得越发难舍难分,它们从院中玉石小路打至水中,鳞片不知落了多少,到最后,吃亏的自然是血蝰。
它虽凶狠,却不是银蛟的对手,而银蛟聪慧,知它得苏厌浥欢喜,自是不敢下死手。
一场闹剧落幕,败了的血蝰将自己缩成手指粗细,如同死蛇一般瘫在苏厌浥面前。
而银蛟则是仰起头来看向苏厌浥,等待他开口。
苏厌浥目光在它们两个身上来回瞥过,却迟迟不开口。
银蛟渐渐垂下头来,像是失落似的,它欲转身爬回池底,苏厌浥却在此时道:“你们既要跟着本君,便要听话,只可服从本君一人之令。”
他说出此言,目光却是紧盯着银蛟,他能看得出来这条银蛟悟性不低,若是将来修为有成,于他而言,不免是一把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