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私警破门时,我正用张玉宁在FC25打进绝杀球。
>手机屏幕里国安新秀李睿跃突然球衣反光异常:“哥!他们追到游戏里了!”
>警官冷笑:“球星卡洗钱案主犯王大富,认识吗?”
>我摇头时瞥见笔录签名页——**王大雷**的“雷”字少了两笔。
>国安队长在游戏公屏刷出坐标:“所有人退出当前服务器!快!”
>李睿跃的虚拟角色在绿茵场被铲断腿骨瞬间,隔壁看守室传来真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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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汗珠还挂在下巴尖,砸在手机屏幕上,碎成一片模糊的水渍。门铃那两声“叮咚——叮咚——”,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我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末梢。
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随即又像被重锤擂响的战鼓,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死的窒息感。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老孙那绝望的嘶吼“洗钱工具!”和“庄家”发来的那张恐怖照片——猩红虎头球衣、缉私警肩章倒影——在眼前疯狂闪回、重叠。
书桌上,那张价值四十五万的于金永RPA卡,在台灯下依旧散发着冰冷而昂贵的炫光。卡面边缘的折射区里,深蓝色的制服肩章轮廓,如同恶魔的烙印,清晰得令人绝望。
跑?往哪里跑?门外站着的是谁?是穿着那身深蓝制服的人吗?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混乱的思维。我几乎是滚下椅子,手忙脚乱地抓起那张要命的卡砖,想把它藏起来,塞进床底?扔出窗外?指尖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卡砖滑不溜手,“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惊心动魄的响声。里面于金永年轻的脸隔着塑料罩,似乎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
与此同时——
“嘭!!!”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不是门锁被撬开的声音,更像是……整扇门板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从外部狠狠撞碎!木屑和金属碎片如同爆炸般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整个出租屋都在颤抖。我下意识地抱头蜷缩,视线被飞溅的尘埃和碎屑遮蔽。一道刺眼的白光如同利剑,瞬间撕裂了弥漫的烟尘,精准地钉在我身上,让我无所遁形!
“警察!不许动!双手抱头!!”
炸雷般的厉喝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冰冷的金属质感。
强光手电的光柱后面,几个高大、迅捷如猎豹般的深蓝色身影,如同从破碎的门框里涌出的潮水,瞬间占据了门口和客厅的有利位置。黑洞洞的枪口在强光边缘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稳稳地指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蜷缩在地板上、被光柱锁死的我。
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我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能听到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的闷响。刺鼻的粉尘味混合着一种铁锈般的恐惧气息,钻进鼻腔。
一个身影排众而出,踏着满地的碎屑,走到强光手电光柱的边缘。他个子不算很高,但肩膀宽阔,站姿如同标枪般挺直。深蓝色的制服熨帖得一丝不苟,肩章上的盾徽和星花在强光下反射出威严的冷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手术刀,锐利、冰冷,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落在我身上,又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最终定格在地板上那张折射着迷离光芒的于金永RPA卡砖上。
他的目光在那张卡上停留了大约两秒,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随即,他抬起眼,重新锁定我,声音不高,却像冰珠子砸在水泥地上,清晰无比地穿透了我耳膜的嗡鸣:
“张楚?”
我像被冻僵的鱼,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点了下头。
“带走。”他没有丝毫废话,干脆利落地一挥手。
两个身形矫健的年轻警察立刻上前,动作迅捷而专业。我的双臂被反剪到背后,冰凉的金属手铐“咔哒”一声合拢,瞬间剥夺了我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和幻想。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上来,一直凉到骨髓里。
我被架了起来,双脚虚浮地拖在地上。在被强行带离这个房间的最后一瞬,我的视线死死地、贪婪地投向那张躺在地上的卡砖。于金永扑救的身影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折射出更加迷离、更加诡异的光晕。就在那一片炫目的光晕边缘,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深蓝色的肩章轮廓,一闪而过。
“搜!”那个领头警官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所有球星卡,一张不许遗漏!电脑、手机、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带走!”
我被粗暴地推搡着,踉跄地穿过破碎的门洞。门外狭窄的楼道里,邻居们惊恐的面孔在门缝后一闪而逝。警灯红蓝交替闪烁的光芒,无声地切割着昏暗的楼道墙壁,投下令人心慌的光影。我被塞进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后座,车门关闭的沉闷声响,像一口棺材盖上了盖子。
小主,
引擎发动,车辆平稳地驶离。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一切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失真。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淹没了我的头顶,刺骨的寒冷让我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旋转的念头:完了!全完了!洗钱?我他妈就是个想靠球星卡发财的蠢货!那四十五万……我的房子……我的信用卡……
老孙最后那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尖啸:“……快……” 快什么?快跑?还是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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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张楚。”
“年龄。”
“28。”
“职业。”
“……互联网公司,UI设计。”
冰冷的白炽灯管悬在头顶,散发着单调而刺眼的光。审讯室的墙壁是令人压抑的浅灰色,吸音材料包裹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陈旧灰尘混合的味道。
我坐在一张硬邦邦的金属椅子上,手腕上的铐子连接着桌面的铁环。对面,隔着宽大的金属桌,坐着两个人。主审的正是那个带队破门的警官,肩章上的两杠两星表明着他的身份。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文件夹,旁边是一支笔和一个记录本。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隼,此刻却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耐心。旁边坐着一位年轻些的记录员,面无表情。
桌上,还摊着几张照片。最上面一张,正是“庄家”发给我、让我魂飞魄散的那张——穿着猩红虎头纹球衣的于金永RPA卡!背景里那半截缉私警肩章的映象,在照片上显得更加刺眼!
“张楚,认识这张卡吗?”两杠两星(暂且称他为陈队)用指尖点了点那张恐怖的照片,声音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我的喉咙干得冒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不……不认识。我从没见过这种球衣……”
“没见过?”陈队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那你怎么解释,‘庄家’——也就是我们追踪的一个关键嫌疑人——会特意把这张卡的照片发给你?而且是在我们行动前的几分钟?”
“我不知道!”巨大的冤屈和恐惧让我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玩卡的!我买中超新秀卡是想投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洗钱!这张卡……这张卡太邪门了!我自己的卡……”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桌角——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正静静躺着那张让我倾家荡产买来的、属于我的于金永国宝RPA卡。
“你的卡?”陈队捕捉到我的视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他拿起那个证物袋,举到灯光下。卡面在强光下折射出炫目的七彩光芒。“这张卡,编号25/25,国宝系列RPA,山东泰山队于金永。你花了四十五万人民币从‘卡商-李’手里购得,资金来源是你名下房产抵押和七张信用卡套现。没错吧?”
他精准地报出了我的交易细节和资金来源,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无法反驳。
“投资?”陈队放下证物袋,身体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却更加锐利,“用近乎赌博的方式,All in 一批在中超连稳定出场时间都无法保证的U21球员的球星卡?张楚,你是真傻,还是当我们傻?”
“我……” 我张了张嘴,巨大的屈辱感和被戳破的狼狈让我浑身发抖。是啊,在旁人看来,这行为愚蠢得无可救药。可当时那种被三十万拍卖冲昏头脑、坚信自己发现了金矿的狂热,此刻回想起来,也像个荒诞的噩梦。
“好,投资的事暂且放一边。”陈队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更加凌厉,如同出鞘的刀锋,直直刺向我,“现在,我问你一个人。”
他翻开面前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打印的A4纸,推到桌子中间,正对着我。纸上印着一张中年男人的半身照,照片有些模糊,像是监控截图。男人大约五十岁上下,微胖,圆脸,头发稀疏,穿着普通的POLO衫,眼神透着一种商人的精明和难以言喻的油腻感。
“这个人,王大富(Wang Dafu),认识吗?”
王大富?我茫然地看着照片上这张陌生的脸,在记忆里拼命搜索,却找不到任何与之匹配的信息。我确定,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卡圈交易,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不认识。”我摇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虚弱和一丝困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认识?”陈队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带着明显的压迫感,“张楚,想清楚再回答!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近期通过‘卡商-李’购买的多张高价新秀卡,其最终的资金流向,都指向这个王大富控制的空壳公司!他是我们侦办的这起利用中超球星卡跨境洗钱案的关键人物!也是‘庄家’的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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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钱案关键人物?庄家的上线?资金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