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把蓝忘机视若珍宝的书偷偷藏到了花盆后面,当时看着蓝忘机着急寻找的模样,自己还在一旁偷着乐;
还有那次,故意在蓝忘机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抹上黑黑的手印,看着那洁白的衣衫瞬间变得脏兮兮,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更过分的是,在人家后山直接杀了兔子烤着吃,还非要拉着蓝忘机一起来品尝,全然不顾蓝忘机那一脸的无奈与嫌弃;
甚至有一回,自己竟然光屁股到人家的小溪里面去捉鱼,把好好的一片清净之地搅得鸡飞狗跳;
还有偷偷摸摸地把蓝氏准备的饭倒掉,惹得一众门生对自己侧目。
魏婴越想越觉得糟糕,心里忐忑不安,猜测不会是蓝忘机终于受不了自己,跑到家里来告状了吧?
就在这时,父亲魏长泽语气深沉地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今天我收到消息,之前和我们一起去夜猎的人都没回来。
江家派去的人也都没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与自责。
藏色虽然跟江家的关系并不好,但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自责,心中也满是不忍。
她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还好,当时我们没去,要是去了,真的出事,两个孩子怎么办?
而且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救他们,没准还搭上我们的性命。”
然而,魏长泽依然兴致不高,整个人仿佛被阴霾笼罩,脸上写满了不开心、不高兴、不愉快。
他默默地盯着面前的碗筷,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
舒瑶看到爹爹这般模样,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自责地说道:“爹爹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要是不生病的话,爹爹的朋友就不会死了。”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魏长泽一看到闺女委屈得哭了,赶忙拿起一旁的帕子,轻柔地给她擦眼泪,满脸疼惜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知道那些行尸会暴动,对不对?而且你生病了,没有人能控制谁生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