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吗!这碗里的血相融了!它们相融了!”
苏烈指着那破碗语无伦次,徐灵儿以为他是被摔傻了。
“老人家,那碗里的血不是你自己滴进去的吗。”
都是你自己的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不,不是,绝对不是!”
苏烈语气斩钉截铁,任谁来了也别想打破他心中的幻想。
滴血认亲之法虽然并不严谨,但这是古代。
苏烈像是被困入黑牢的猛兽,这几滴鲜血却如一缕火苗,点燃了他心中黑暗。
尽管微弱,但他却不愿意放弃。
万一,万一这就是他苏家流落在外的血脉呢!
前方,秦楚楚强忍着手上的刺痛,准备给这黄骠马来个大的。
“脑子坏掉了是吧,看我来治好你!”
她身负德鲁伊的治疗之术,却不第一时间给自己止血,反而要去帮黄骠马治好疯病。
简直大爱无私!
黄骠马似乎察觉出了危险,两个歪七扭八的眼睛乱转,朝后退了两步。
后退不是抱歉,而是老铁,我要蓄力攻击了!
黄骠马以更快的速度朝前冲刺,誓要把眼前这个敢挑衅它权威的家伙撞飞到天上去。
但这次,秦楚楚可不会正面跟它硬刚了。
沈傲天不忍再看接下来的场面,下意识捂住了脸。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她侧身一闪,左手拍在了黄骠马侧脸上。
巴掌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黄骠马却瞬间停住身形,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直冲大脑,疼到它身体僵直,四肢抽搐。
疯病治好了,又没好利索。
黄骠马原本体力充沛四处发疯,现在却如同被八十个大汉轮流暴打一般,倒在地上发羊癫疯。
叫都叫不出来,因为它不会说话。
沈傲天手指悄悄露出点缝隙,见到那疯马依旧倒下,心中也舒了口气。
同时又想到了姐姐常乐之前说的,秦楚楚手上藏了暗器,打人老鼻子疼了。
这下他真信了。
因为那马都倒地上口吐白沫了。
沈傲天刚想上前,一道老迈的身影“歘”一下蹿过去,手中还拿着一个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