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那番“不经意”的暗示，像一根毒刺，扎在苏沫心里，让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尽管夏晚晴在一旁各种分析批判，说温婉是“绿茶の千层套路”，但苏沫还是忍不住会去想那些话背后的含义。

“以前我们”……厉辰和温婉的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世交兄妹吗？

下午，苏沫心不在焉地在画室干活儿。她几次拿起手机，想给厉辰发消息，问问他和温婉到底是不是像她说的那么熟，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始终问不出口。

她怕得到肯定的答案，更怕厉辰觉得她无理取闹、不信任他。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厉辰如约来画室找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

“等久了？”他很自然地接过苏沫沉甸甸的画袋，“走吧，去吃饭。”

“嗯。”苏沫跟在他身后，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他太平静了，仿佛白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饭的时候，苏沫吃得心不在焉，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不好吃？”厉辰注意到她的异常，蹙眉问，“还是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探她的额头。

苏沫偏头躲开，小声说：“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

厉辰的手顿在半空，眼神沉了沉：“怎么了？”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让苏沫有些心虚。她低下头，绞着手指，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嘟囔：“今天……碰到温婉学姐了。”

厉辰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语气平淡：“嗯。然后呢？”

“她……给了我一盒巧克力，说是国外带的。”苏沫抬起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还说你……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