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反应太慢。”然后继续看书。

但几次之后，凌发现，卡卡西扔出的手里剑，速度、力道、角度都在极其微妙地变化，仿佛在测试着他的反应极限和应对方式。

【他在摸你的底。】扉间冷眼旁观，【方式很隐蔽，符合他暗部的习惯。继续演，但可以稍微、极其缓慢地展现出一点‘进步’。】

于是，在接下来的“突然袭击”中，凌依旧表现得惊慌，但接住手里剑的动作似乎稍微“熟练”了那么一丝丝，失败率缓慢下降。

卡卡西依旧没什么表示，但凌感觉，那本书后面投来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考量。

除了试探，卡卡西也提供了一些最基础的“资源”。

一天晚上，卡卡西丢给凌一个陈旧的卷轴。

“最基础的三身术。看不懂的字自己查字典，或者来问我。”他的语气依旧平淡，“能学会多少，看你自己。”

凌如获至宝！这虽然不是高级忍术，但却是系统学习忍术的基础，扉间虽然知识渊博，但他的教学更偏向原理和高端应用，这种最基础、最规范的东西，正是凌所欠缺的。

【哼，猴子编写的普及版，倒是够基础。】扉间对此嗤之以鼻，但依旧督促凌认真学习，【好好学，尤其是查克拉的运转路线，虽然粗陋，但标准，打基础够用了。别用我教你的方法去练这个，会露馅。】

凌沉浸在对三身术的学习中。有扉间这个宗师在一旁解读原理、纠正错误，他的进度极快，但表面上，他依旧是个对着卷轴愁眉苦脸、结印笨拙的初学者。

平静的日子流水般度过。凌能感觉到，卡卡西那无声的观察仍在继续，但最初的锐利和审视，似乎逐渐被一种淡淡的、近乎漠然的放任所取代。

他似乎真的接受了家里多了个需要他偶尔投喂、提供基础教材的“小麻烦”。

直到某天深夜。

凌正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练习结印，力求标准。忽然，他听到外面传来极其轻微的落地声。

不是卡卡西平常回来的声音。

他立刻熄灯，悄无声息地来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