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白光,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刘勋手中的剑脊!
“铛!”一声脆响!
刘勋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大力量从剑上传来,虎口崩裂,佩剑瞬间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愕然抬头,只见赵云不知何时已策马近前,手中的长枪刚刚收回,枪尖微微颤动,显然刚才那电光石火的一击,正是出自他手。
“刘将军,”赵云端坐马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沉稳而有力,“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将军麾下这些儿郎,追随将军出生入死,家中亦有父母妻儿翘首以盼。将军一死了之,固然全了忠义之名,可曾想过他们?袁公路为人,将军比云更清楚。将军若死,这些将士归去,可能得善终?将军家小,又岂能安然?”
赵云的话语,如同重锤,一字字敲在刘勋心上。他看着周围那些眼巴巴望着他、充满恐惧和求生欲的士兵,想着袁术平日的刻薄寡恩和多疑猜忌,自杀的决绝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深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恐惧。
赵云见其意动,继续道:“我主刘玄德,仁德布于四海,求贤若渴。将军乃当世良将,若能弃暗投明,我主必倒履相迎!云愿以性命担保,必向主公恳请,设法接回将军家小,使骨肉团聚,共享太平。届时,将军既可保全麾下将士性命,亦可尽人子人夫人父之责,更能得一明主,施展抱负,岂不远胜于此无谓殒身?”
这番话,情理兼备,既给了台阶,又描绘了希望。刘勋怔怔地看着赵云,又看了看地上那柄被击落的佩剑,再看看周围已然彻底失去战意、甚至有些人眼中开始流露出期盼神色的士兵,最终,他长长地、颓然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缓缓下马,对着赵云,也是对着周围所有的刘备军,深深一揖,声音沙哑而疲惫:“刘勋…愿降。只求赵将军,信守承诺,善待我这些…将士们。”
随着刘勋的投降,剩余的千余败兵也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发出了一片如释重负又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叹息声。
就在这时,城外再次传来马蹄声,太史慈率领侦骑营骑兵赶到城下。见城头已换旗帜,赵云已控制全局,刘勋也已投降,便下令骑兵在城外驻扎,自己入城与赵云会师。
“子龙将军果然神速!”太史慈笑着对赵云拱手,随即传达了刘备和郭嘉的最新命令,“主公有令,沛国之境,四战之地,易攻难守,我军暂不驻留。然沛国百姓久经战乱,困苦不堪。主公仁德,不忍弃之。命我等护送所有愿意前往青州、徐州定居的百姓、工匠、士人、豪强,迁往我治下!给予田地、农具,轻徭薄赋,妥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