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眠抓着镜妖的手,不住地收紧,像要将那截手腕生生捏碎。
镜妖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任由他发泄着积压了千年的痛楚与不安。
它轻叹了声,另一只手覆上他紧握的手背,“我人就在这里,怎么会骗你呢?”
宋鹤眠深深凝视着她,似是在分辨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假。
他抓着镜妖的手腕将她拉近,红色与戾气交织在他眼底,“你这次真的不跑了吗?”
镜妖看着他那癫狂又隐忍的模样,含笑道,“不跑了,我跟你走,去一个没有道德枷锁,没有世俗的眼光,只有你我二人的地方,好不好?”
宋鹤眠最在意的就是师徒禁忌,镜妖这句话等于击溃了他的所有防线。
眼底的疯狂与偏执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虔诚的爱慕。
他松开了手,眼中的红潮也渐渐平息,清冷的音色柔缓下来,“好。”
镜妖见他应允,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主动牵起宋鹤眠的手,领他走向那片粘稠的血湖。
宋鹤眠全程没有半分挣扎,欣然踏入那片猩红。
仿佛前方不是吞噬一切的妖湖,而是他寻觅了千年的归宿。
血水漫过了他的头顶,湖面之上只余下一圈圈散开的涟漪。
被困在水底的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得,又沦陷一个。
真行啊,一个为情所困,一个为财所迷,一个为执念所缚。
没一个能打的。
都给我等着,等我出去非得一人给你们一巴掌不可,让你们好好认识认识真正的秋暮朝!
我正腹诽着这帮不争气的队友,湖面忽又起了新的变化。